婉娘看著虞娘與宇文翦親親我我,心裏十分羨慕,隻是想到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可憐孩兒,心中又無限酸楚。

宇文翦一盞接一盞地喝著,與吳長柏交談得十分融洽,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宇文翦裝醉拉著虞娘,不讓她離去,虞娘半推半就地進了宇文翦的房中。

白依依想著表哥喝醉了,就親手煮了一碗表哥以前常喝的醒酒湯。她沒想到看到窗戶紙上印著兩個身影,隱約看著宇文翦歪在榻上,而虞娘趴在宇文翦的身上十分親密。白依依把湯交給竇炎,哭著就跑了。竇炎端著醒酒湯,一臉無奈。自從上次被暗波所騙,他就不敢在自家大人麵前晃悠,生怕他家大人心情多變,拿他撒氣。

這碗湯,竇炎是打死也不敢遞進去的,隻能咬牙自己一口氣喝了。虞娘此時正在榻上給宇文翦按按他的頭,這廝喝多了直嚷嚷頭疼。虞娘不禁歎了一口氣,她這就是做牛做馬的命。哪知道宇文翦卻攬過虞娘,緩緩說道:“阿虞,你怎麼也不問問我跟表妹的事情?真的這麼相信我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虞娘笑道:“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是不是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她?無論她是否嫁人,無論她在哪裏。”宇文翦沒想到虞娘居然這麼了解自己,是的,如果他當時很在意白依依的話,他怎麼可能看著白依依嫁給吳豐元。虞娘抱著宇文翦接著說道:“既然當初你都放她走了,那麼現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宇文翦親了親虞娘的臉頰,輕輕笑道:“是啊,我的阿虞最是英明的。”宇文翦還是跟虞娘說了以前的事情,畢竟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白依依自幼跟著白舅母長大,宇文翦那個時候整日不是操練就是打仗,基本上很少在家。到了宇文翦該成家的年紀,白舅母天天為他操心,宇文翦的父親之前為他指了一門娃娃親,就是舊日同僚的閨女陸佳寧。宇文翦從未想過要娶她,他可不想娶個母大蟲回家,陸佳寧身上的匪氣太重,從小在山匪窩裏長大的。白舅母一直想親上加親,讓宇文翦娶白依依,宇文翦對於白依依倒是不討厭,畢竟一個柔情似水,一個河東獅吼,任誰也會選前者的。

本來是要先定下來的,隻是陸佳寧十分討厭白依依,死活不肯把婚書退給宇文翦。那時候魔羽騎在西北剛剛成立,根基尚不穩定,宇文翦的全部精力都在魔羽騎,根本就無暇顧及家裏。宇文翦想著晚個幾年也沒有關係,隻是沒想到等他再回家的時候,白依依居然要嫁給吳豐元。

☆、陸柒 憶往事

宇文翦對於白依依要嫁給吳豐元還是很介意的,一是他不想看著白依依往火坑裏跳,吳長柏是吳安省默認的接班人,吳豐元遲早會成為家族犧牲品的。二是宇文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不如吳豐元那個小白臉,他認為他能給白依依安穩的生活,更值得依賴。

宇文翦知道那件事後,曾經去找過白依依,他真的挽留過。但是白依依隻問了他一句話,就毅然地嫁入吳家了。他至今都記得那晚白依依的神情,一種說不出的淒涼。

白依依並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問他:“阿猷,這麼多年你有愛過我嗎?哪怕隻有片刻。”宇文翦答不出來,他不知道,從未想過。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是理所應當的,隻要按部就班地走著就好了。

宇文翦唯一想過的是,娶了白依依,一定會對她好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