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她一生一世。白依依看到宇文翦沉默的樣子就全都明白了,這個男人連欺騙她都不屑了。白依依當時是抱有一線希望的,隻要宇文翦開口說有過,哪怕是欺騙她,白依依也會義無反顧地投入宇文翦的懷抱的。
宇文翦沒有遇到虞娘之前,他一直對於女人都是無所謂的,對他來說隻要媳婦溫順就好了,不要攪得家宅不寧,不要讓他有後顧之憂。
他也不知道虞娘哪裏好,一開始隻是覺得她有趣。宇文翦一開始隻是一種貓的心態,認為虞娘不過是個鬧騰的小老鼠。他縱容虞娘在他麵前跳來跳去,心情好的時候,逗著她玩一會兒,心情不好的時候,還可以拿她撒氣。
也許真的是日久生情吧,即使這個小東西張牙舞爪的,即使她算計自己的性命,即使她對自己虛與委蛇,即使她心裏還有別人,宇文翦也斷不能放手。他注視著身邊熟睡的小東西,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第二日一大早,宇文翦一行人還要趕回上京去。隻有一輛馬車,虞娘與白依依坐車,宇文翦騎馬。他可受不了白依依總是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因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他也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畢竟他也很同情這個表妹。白依依在宇文翦的心裏一直都是乖巧的,嫻靜的。
虞娘也受不了白依依,白依依一坐在車上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虞娘聊家常,虞娘可插不上嘴,不過嗬嗬以做回應。
白依依溫柔地對虞娘說:“表嫂,我看表哥挺喜歡你的吧,你不知道表哥對人一直都很好。我跟表哥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表哥一直都很照顧我的。小時候,表哥親自教我騎馬,很有耐心的。我這人很笨的,又很膽小,表哥抱著瑟瑟發抖的我笑了我很久呢。最後我也沒學會騎馬,白瞎了表哥送給我的那匹小馬了。你還沒見過我的那匹小馬吧?一直都養在表哥那裏,我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踏月。表哥的那匹大黑馬也是我給取的名字呢,就叫逐風。”
白依依暗暗打量虞娘的表情又說:“小時候,我時常病著,很怕吃藥的,實在是太苦了。表哥為了讓我吃藥,總是買了鹽漬梅子給我吃的,還親自喂我吃藥呢。表哥的醫術也是那個時候學的呢。他說我總是病著,定是大夫醫術不精的緣故,等他學會了定能治好我的。”
虞娘聽白依依巴巴地說了兩個時辰,聽得虞娘哈欠連連實在是坐不住了。白依依像是沉浸在了回憶裏,興致勃勃地講著她與宇文翦的過往。
虞娘最後以尿急的理由打斷了她,耳朵終於清靜了。宇文翦以為虞娘真的要如廁,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讓虞娘解決。虞娘拽著宇文翦的袖子說:“我坐累了,想要騎馬。”宇文翦為了虞娘攏了攏鬥篷,笑著說道:“別鬧了,外麵冷風凜冽,仔細傷了身體。”
虞娘也不理他,徑直走到竇炎身邊道:“竇炎,給我一匹馬。”竇炎一臉無措地看著宇文翦,直到他家大人對他使了個眼色,這才命一兵士牽了一匹馬過來。
西北的馬都高大健碩,馬蹄似碗口般大小,性子也剛烈些。虞娘從未騎過這樣的馬匹,知道宇文翦想讓她望而卻步,但她虞娘怎會是個服軟的性子,咬著牙要是要騎馬的。
宇文翦終究還是妥協了,他瞧著虞娘的架勢就知道這馬她是騎定了,根本不管他的意願。宇文翦擁著虞娘上了自己的坐騎,虞娘窩在他的懷裏,興奮極了。她從未騎過這麼高的大馬,真心覺得騎在馬上威風凜凜。
隻是幾個時辰之後,虞娘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冬季西北的寒風有如刀子一般割得虞娘痛的睜不開眼也就罷了,虞娘細皮嫩肉的,隻覺得腿間生疼,猜想一定磨破了皮肉。宇文翦一開始把虞娘攬在懷裏,還是心曠神怡想入非非的。隻是後來發現虞娘無精打采的,一動不動地窩在他懷裏,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