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炎進來說:“大人,鬼乜來了。”宇文翦這才讓暗月退下了,暗月跪在那裏不敢走,她知道之前宇文翦沒有騰出手來收拾她,今天但凡她從這裏出去,以後就可能永遠也見不到宇文翦了。

虞娘抬起頭,隻覺得氣氛詭異,暗月的心思虞娘還是能猜到幾分的,瞧著宇文翦那一副冷漠臉,她還真頭疼。虞娘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宇文翦察覺到虞娘的目光,轉身柔聲說:“吃飽了?”虞娘想了想道:“我想去找羅姐姐,好不好?”宇文翦拿起架子上搭著的黑貂皮的鬥篷,把虞娘裹了個嚴實,這才說道:“想去就去吧,讓竇炎送你過去。”

☆、柒拾貳 醉眠

竇炎可不太樂意送虞娘去薛江的帳子中,他還想留下來聽聽自家大人怎麼處置暗月呢。他看著自家大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家大人一定是故意的。

虞娘問竇炎:“你這是怎麼了?就像一隻沒搶到骨頭的小狗。”一句話聽得竇炎直跳腳,他覺得虞娘這是跟自家大人的時間長了,連語氣都十分相像,他看著像沒搶到骨頭的?在虎兕衛中有幾個敢跟自己搶骨頭的?虞娘自然不知道竇炎在想些什麼,她要是知道了,一準笑翻,重點不是搶不搶骨頭好不好?

竇炎不敢直接說自家大人,隻是旁敲側擊地問虞娘:“暗月犯了什麼事?你可知道?”

虞娘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天天跟在阿猷的身邊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剛從上河府過來的人怎麼會知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家大人跟暗月到底是什麼關係?”

竇炎一聽,果然虞娘什麼也不知道,他嘿嘿一笑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虞娘就知道這個小滑頭是想套自己的話。

虞娘到了薛江的帳中,薛江自然是不知道躲在哪裏的,羅雲茜此時正在喝馬奶酒。她看見虞娘來了,忙招呼她坐過來喝酒。

虞娘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法勸她,隻好陪著她一起喝。竇炎想著薛江還在自己的帳中呢,心虛地溜走了。

酒已經喝了三大壇子了,虞娘實在受不了了,眼睛看物件都重影了,沒有菜幹喝酒,也虧得羅雲茜能受得了。虞娘歪在毛毯上問道:“阿羅,可是薛神醫嫌你太粗魯?”虞娘都有點暈暈乎乎了,羅雲茜喝得比虞娘可多的多,她居然毫無醉意。羅雲茜看著虞娘道:“你怎麼知道?當初他就跟我說要找個溫柔賢惠的姑娘,要不是那一次…”

關於羅雲茜的那一次,虞娘也是聽說過的。虞娘壞壞地笑道:“聽說七日沒出房門?”羅雲茜豪氣道:“也沒那麼誇張,可是我也沒逼他,是他一直一直纏著我。就是沒想到薛江這個沒種的,事後翻臉就不認人。”

虞娘訕訕地笑道:“阿羅你太彪悍了,不如試試溫水煮青蛙。”羅雲茜一臉疑惑道:“什麼意思?阿虞你說人話,我聽不懂。”虞娘真想刨開羅雲茜的腦袋看看,她道:“你的馬兒吃草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跟著一起吃?”

羅雲茜繼續迷茫,虞娘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虞娘伏在她的麵前說道:“你一開始姿態低一點,要讓薛江先接受你。反正你倆已經那樣了,薛江又是個重情義的。估計隻要你但凡軟和一點,薛江就能接受你了。至於以後的事,隻要你把薛江收入囊中,以後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羅雲茜張大嘴巴,良久才說道:“阿虞,你太無恥了。”

哪知宇文翦在帳子外已經等了一會兒了,他進來就聞到一陣陣酒氣,看見虞娘歪在毯子上,頭發散亂,醉眼迷離,雙頰緋紅,嘴巴紅嘟嘟的,秀色可餐。

羅雲茜知道宇文翦聽到了她倆的對話,一時臉色都白了。虞娘毫無自覺,看見宇文翦來了,朝他伸手,笑嗬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