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摸摸……”手仍舊搭在百裏瑾的腹部,陳子陵慢慢的把頭貼了上去,低聲說道:“我不知道,剛剛可有傷到你?”
“你慢點!”楊毅的聲音突然傳來出來,陳子陵一驚,坐直了身子,就看到小白托著楊毅跑了進來。
楊毅整著衣服,掃視了眼在場的人,喝道:“都給我出去!”把人都轟走後,坐到床頭,拎起百裏瑾的手,說道:“那家夥做事怎麼一驚一乍的?一路連拖帶扯的把我從太醫院拖到君子苑,問他出了什麼事了,他竟然告訴我你要生了。”眉頭微微的皺起,又說道:“沒事,隻是動力胎氣,休息下就好了。對了,師哥讓你別再吃斷腸草了,他說漏算了一味藥,現在跑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
“知道了。”百裏瑾重重的鬆了口氣,摸著肚子問道:“是不是以後經常會這樣?”
“會吧!至少女人會這樣,男人的話我不知道!這事要問師哥。”楊毅靠近了些百裏瑾,低聲的問道:“你還記得陳子陵嗎?”
“他和我到底是……”
“唉!我們告訴你的又有什麼用?你終究是記不得,要你直接記得才行啊!”
心口一痛,不同腹部的疼痛。百裏瑾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著楊毅的衣擺。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還沒反應過來全身隻剩下了痛,腦子又開始一片混沌,胸口不斷的有股腥甜湧上來。
“百裏你怎麼了?”
楊毅的聲音很大,摻著驚恐。房外對視的陳子陵和小白都聽到了,兩人推門進屋,就看到百裏瑾捂著胸口,縮著身子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而楊毅正緊張的拿金針在他身上紮著。小白一見,就縱上床上,從身後摟著百裏瑾,擦著他頭上的汗水,一臉茫然的看著楊毅。
“怎麼回事?”陳子陵怔怔的看著痛苦的百裏瑾,急聲說道:“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傷到他了?”
“不是!是……是毒發!”楊毅又往百裏瑾的身上紮了幾針,低頭把著他的脈搏,問道:“他吃了幾次的斷腸草?”
“三十五次,今晚是最後一次!”
斷腸草!那不是劇毒嗎?為什麼百裏瑾要吃?陳子陵想要知道,可是看著正在為百裏瑾醫治的楊毅,所有的話都止在口中。隻能跪在床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不痛……不痛!痛痛飛……飛……”
噗!
陳子陵眼前一片猩紅,伸手摸了摸臉,是血,百裏瑾的血。剛剛一口就這麼噴在他的臉上……
眼前一片模糊,好不容易把壓在胸口的東西吐出來,可是整個人卻更難受。努力的睜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伸手摸索著,抓到一隻溫暖的手,緊緊的握著,張嘴喚著,“蕭……”
看著百裏瑾緊緊的抓著小白的手,陳子陵慢慢的收回手。猛的站起身,伏在百裏的耳邊說道:“撐著,我去找皇上!”轉頭對楊毅說道:“一定要救他!”
“駕!”一匹快馬直奔皇宮,馬上的人不斷的揮動的手中的鞭子。洛瑞修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當得真夠麻煩的,不但要幫皇帝管兵,還要管皇帝是家事!
“皇宮重地誰敢擅闖!”
“滾開!老子火大著呢!”揮著鞭子打在擋在前麵的侍衛身上,洛瑞修急著要見蕭啟。
劉彥遊聽到喧嘩聲,慢悠悠的從城樓下晃了下來,朗聲喝道:“誰敢在皇宮外喧嘩?”
“小遊子,你最好馬上給我開門!不然今晚看我怎麼辦了你!”
一看是洛瑞修,劉彥遊眉頭一皺,快步跑了過來,拉著馬韁繩低聲說道:“師哥,已過戌時宮門已關,你這是要……”
“開門!”
看著洛瑞修越來越黑的臉,劉彥遊連忙揮著手叫著,“開……開宮門!”宮門緩緩的開出一個口,洛瑞修就駕馬衝了進去,劉彥遊在身後連忙叫道:“師哥!皇宮內不準縱馬!”
洛瑞修跳下馬,伸手抓過身邊的太監問道:“皇上可在禦書房?”
“洛……洛尚書……皇上在未央宮……”
翻身上馬,洛瑞修便向未央宮而去。遠遠的就看到皇帝的儀仗停在未央宮外,下馬上前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要見皇上!”
“洛大人,皇上現在誰也不想見!”
洛瑞修正想發作,就看到陳子陵臉上沾著血想未央宮跑來。心裏一頓,大聲問道:“可是百裏出事了?”
陳子陵身子一頓,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當值的禦龍衛說道:“讓我進去!”
“老大……”當值的禦龍衛有些為難的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該不該讓開。
“何人喧嘩?”蕭啟慢慢的從未央宮中走了出來,看到陳子陵的樣子,皺眉問道:“怎麼了?”
“百裏瑾要死了!”洛瑞修忍不住叫道,那個老神醫告訴他攝心草唯有斷腸草可解,但是百裏族人要食用必須配上雪中蓮,否則三十六天後必死。
“洛瑞修!管好你的嘴!”聽到洛瑞修詛咒般的話,蕭啟心裏頓時一怒。這幾日百裏瑾處處都躲著他,他已經夠煩了,不想再聽到任何讓他不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