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2 / 2)

“他說的是真的……”陳子陵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他一口血就吐在我的臉上……”

蕭啟一愣,轉身攀上洛瑞修的馬,揮鞭向君子苑而去。

“百裏,別睡啊!師哥去找藥,很快就會回來的。”楊毅緊張的紮著金針,滿眼出來紅還是紅,也不知道百裏到底吐了多少血,隻是不斷的重複著口中的話。

37、離殤 ...

“結……給我……”

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小白,百裏瑾伸著手想要著什麼。瞎掰一邊擦著他口中的血,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同心結塞到百裏瑾的手中。

“給他……說……說我都知道了……告訴……告訴他……我……他……”緊緊的握著,百裏輕輕的一笑,這是他中了攝心草後第一次笑,手一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了……

“百裏!”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 不要問我為什麼最後是在小白的懷裏?【侯爺你愛小白==】不要問我百裏死了沒?【拍!故事沒完,明擺著死不了!你就狗血吧!】

38

38、榴花 ...

“嘭!”♂思♂兔♂網♂

擺放在桌案邊上的一旁糕點砸在了地上,上好的青花瓷盤碎得滿地都是。寧王一手按著胸口,一手撐在桌上。有種心口被人紮一刀的感覺,怔怔的看著那盤糕點出神著。

“王爺,您沒事吧?”

邊上的小廝緊張的問道,寧王隻是擺了擺手,將一旁的奏折遞了過去,啞聲說道:“八百裏快馬送到京城,告訴皇上西寧國大軍進犯!”

蕭啟進屋時,隻覺得滿眼的紅。他一直認為百裏瑾穿紅衣好看,可是現在百裏周圍的紅卻讓他心驚。為什麼滿眼都是紅的,唯獨那張臉卻白如紙?百裏在笑,在對著他笑,可是為什麼卻閉著眼不看他一眼。

“楊毅,問什麼把金針都拔下來?朕讓你馬上弄醒他!”蕭啟壓低了嗓音命令著正在收拾金針的楊毅,不敢大聲一點,就像是會吵到百裏瑾一般踮著腳尖移到床邊,雙眼死死的盯著小白抱在百裏瑾身上的手,冷聲說道:“誰準你碰他的?”

慢慢的鬆開手,小白將百裏瑾手中握著的同心結拿了出來,緩緩的遞給蕭啟,“他讓屬下告訴陛下,‘我都知道了,我……你……’後麵一句他沒力氣說了,屬下沒聽清。”

接過小白手中的同心結,蕭啟又被那抹鮮紅刺痛了眼。百裏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了什麼?他對自己又是什麼?最後那句又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變這樣?早朝的時候朕還看到他站在殿外……”想要上前,卻不敢動一下,害怕會碰到一具冰冷的身體,害怕那具身體不再柔軟。

“皇上打算怎麼安置百裏?是準備做成立俑還是跪俑?”

楊毅扯著自己的袖子輕輕的為百裏瑾擦拭著嘴角的血漬,他們的相遇有些尷尬,可是這麼多年來的相處,早把這個人當做自己的兄弟。看著他對陳子陵的情,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被蕭啟代替,心裏隻能感歎,卻什麼也不能說,畢竟有些事不是用說的就行了。

“閉嘴!他隻是睡著了。”

抬頭看著不敢向前的蕭啟,楊毅哼笑了一聲,緩緩地中床邊站起,低聲的說道:“皇上,攝心草能蠱惑人心。您既然下決心要用,為何不再心狠點,唯獨最後一次不給他用。你可知他每日每夜都在受著什麼樣的煎熬?他是人,不是皇陵裏的陶俑,他有心的。隻要您待他好,他都會牢牢的記得。還是皇上覺得被人當做替身的感覺很好?他為了想起以前的事,每天都在吃斷腸草。可是他不知道沒有雪中蓮,斷腸草會要了他的命的。皇上,現在百裏是再也離不開您了!”

說完,楊毅跪地行了一個禮,轉身便向外走去。在經過蕭啟的身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天子的顫唞。

“出去,都給朕滾出去!”

小白看了眼百裏瑾,小心的將他平躺著放在床上,慢慢的退出房間。關門的時候,輕聲的說道:“他肚子裏有娃娃了。”

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蕭啟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三步的距離像是走了千年。終於移到了床邊,手指小心的碰上百裏瑾慢慢變冷的身子,心裏一痛,連忙將人摟進懷裏。

“為什麼這麼冷?你怎麼不懂多穿點衣服?”低頭吻著百裏瑾冰涼的耳朵,蕭啟的聲音充滿了悲涼,“你是不是在逗朕玩?不玩了,你給朕起來,朕還沒帶你去鎏州呢!”

房中沒人回答,隻有帝王輕聲的哽咽。

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個人的?蕭啟不斷的回想著,是在父皇寢宮中看到的那副畫,還是在狩獵時那雙不甘願的眼睛,還是百裏每次吃著寧王帶的糕點露出的笑?

看著百裏耳上淡淡的傷痕,那是當年他背自己去太醫院的時候,自己咬的。還有那個假山,每次都會在那裏找到百裏瑾。看著他躲在裏麵哭,在裏麵笑,還有偷懶睡覺……

原本想要用一生守護的人,是什麼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