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在左麵的窗戶那裏站定,左賢試圖尋找對麵車站的嚴樊旬。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車窗上線狀的雨。
去了醫院以後,左賢去了外傷科重新包紮了腳。因為腰部以下的疼痛他沒法坐,隻好站著靠在牆上希望這種痛感快點過去。
熬到下班的時候,左賢換了衣服,回到家中。嚴樊旬這時候還沒有到家,左賢便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雨。
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左賢往後看,嚴樊旬正提著東西走進來。
“我去做晚飯。”大概是沒有打傘,嚴樊旬的頭發上正往下滴著水。
“你先坐下來。”左賢走過去。
嚴樊旬看著左賢,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站在門邊。
左賢拿了一條幹毛巾,走到嚴樊旬麵前,幫他擦頭發。
被蓋在毛巾下的嚴樊旬伸出手摸摸左賢的頭發,接著像隻剛被主人洗完澡的狗一樣,用鼻子輕輕碰了一下左賢的嘴唇。
兩人一起簡單地做了晚飯,一起吃了晚飯。吃完之後很早就關了燈上床睡覺,左賢從吃飯的時候就開始想要是今天還要做應該怎麼辦。熄燈之後,他發現之前的擔心都是不必要的。
連接吻也是輕微的,嚴樊旬沒有表露出想做的意思,隻是把左賢抱住。
寒冷的黑夜中下著傾盆大雨,樹枝撞在窗戶上發出鬼魅一般的聲音。
雖然這些東西都不足以害怕,兩人卻依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能感到彼此都是半搏起,但都沒有做 愛的意思。隻是不斷地擁抱著,撫摸對方的脊背和肩膀。
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了滿溢到喉嚨的愛,頭發被撫摸著,全身都被溫暖著。那天晚上左賢意外地很快睡著了,因為睡得很睡,他沒有感到自己正在做夢。到了半夜裏,似乎有人在吻自己的臉頰。不過左賢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那一夜之後,接下來連續幾天都沒有再下過雨,天氣恢複晴朗之後,似乎一點一點地溫暖起來了。陽光照在身上,溫暖到讓人想像貓咪一樣伸個懶腰。
除了左賢值夜班的時候,嚴樊旬都會過來住。一連幾天也沒有做 愛,如果想做的話,嚴樊旬就幫他用手或者嘴解決。
已經忘了是第幾個夜晚的事了,左賢早上動了三個小手術,晚上回來累得躺在床上不得動彈。嚴樊旬把腦袋靠過來,看著左賢。
左賢抬起頭,親了一下嚴樊旬。
“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痛。”
說完這句話,男人就像孩子一般,把頭埋在左賢的懷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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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天的晚上,每天都全身□地在床上接吻、擁抱,摩攃彼此的□。
希望被擁抱便被擁抱著,希望接吻便被溫柔地吻著。黑暗中,被冰冷的寂寞感擁抱著的時候,就會慢慢地靠近對方,一言不發地閉上眼睛聽對方的呼吸。
害怕對方會痛,每次做 愛都會很小心地提出來,左賢從來不拒絕自己。
嚴樊旬像隻大狗那樣舔左賢的脖子和眼睛,進入之後先停下來一會兒再動。左賢會喘熄,也會低聲地呻[yín]。
因為左賢平時不太會表露出感情,每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嚴樊旬都會覺得刺痛一般的幸福。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早上就好了。沒有早上,就不用去工作,不用直麵彼此之間的差別。
不斷地這麼想,不斷地這麼想,但早上依舊會來臨。
非常努力地工作著,就算隻有一點點,也想填補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綿長的冬雨終於過去了,膝蓋也不再痛。腿受傷恢複以來,這段時間是痛得最厲害的,不過還好已經痛了十年,多多少少也習慣了。而且,與疼痛相比,應該是腿傷的本身讓自己更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