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快要三十歲了。再露出這種樣子,必然會讓人感到厭煩。

左賢貼著道路的邊緣走,沉默像石頭一樣堵著胸膛。

走了一段,遇到了一條有著迎春花的道路,左賢看著路邊的迎春花,開了口。

“我們初中那條路,很長一段都有迎春花,現在已經都沒有了。”

“五六年前擴寬了道路,都弄沒了。”

“我每次回來都有變化,再這樣下去要不認識了,幸好回來了。”

“你還是在那邊好。”嚴樊旬說,“那邊機會多,條件也好一點。”

左賢看了一眼嚴樊旬,喉嚨像是被血塊堵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邊工作要是不開心,就快點回去好了。”嚴樊旬勸道。

見左賢沒說話,嚴樊旬小聲說了一句:“你也要為以後想一想。”

“沒什麼好想的。”左賢回答。

那之後嚴樊旬便沉默了。

這樣一路沉默著走到了嚴樊旬的家,兩人稍微收拾了點東西,關了燈爬上床。

嚴樊旬往牆裏麵靠,左賢往床旁邊睡,狹窄的床上留出了一道縫隙。

因為酒精的作用,就算心情難受也很快睡著了,半夜裏醒來,左賢從床上坐起來,不由地感到衝破胸膛的孤獨。

待一會兒,突然有想回家的衝動,他連忙開始穿衣服,穿好了衣服之後,卻邁不出步子,隻能坐在床邊。過了一會兒,又開始脫衣服,脫到還剩最後一件的時候,他坐在床邊,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還沒睡?”過了一會兒,嚴樊旬醒了過來,問。

“剛剛醒來一下子。”左賢回答。

“快點進來吧,外麵冷。”嚴樊旬說。

鑽進被子中,身體已經凍得冰冷,這次對方沒有避開身體,反而抱住了自己。

被孤寂的感覺包圍著,左賢試探性地去吻嚴樊旬的嘴唇。

吻在嘴唇上遊離起來,嚴樊旬像舔舐青果子的花栗鼠一般吻遍了左賢的嘴唇。

接觸到身體之後,有了足夠的性意味。脫下了衣服,□地擁抱在一起。

用身體傳達了想做的訊息之後,在寒冷中被進入了。

痛到雙腿都在發抖,依舊迎合著對方,牙齒中溢出低聲的嗚咽。

從頭到尾都一句話也沒說,黑暗的房間中沒有發出多少聲音。

短暫的呻[yín]被堵在對方的嘴唇中,貪婪而嫉妒地接吻,緊緊地將腿糾纏在一起。

汗水在身體表麵沁出來,一點一點地侵蝕著緊繃的神經。

做完之後滿身汗水地躺在床上,粘稠的□也懶得去洗,就緊緊地抱住了彼此,害怕失去的情緒四處擴散著。

“我絕對不要回去。”左賢把頭壓在嚴樊旬的肩膀上。

“真任性。”

耳邊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歎息,接著被更緊地擁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回歸了,爭取日更,握拳。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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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從嚴樊旬家裏趕去上班,沒有定鬧鈴便起得晚了,慌慌張張地連早飯也沒有吃,互道了再見之後,便來到完全相反的車站。

站在車站不斷地望向對麵,目光一次一次被來往的車輛切斷,在車輛間歇的時候遇到了嚴樊旬的目光,冷不防感到了沙粒狀的情緒在心頭鋪開。

上了車,沿著熟悉的道路一直開,路上有些堵,不過沒有遲到的擔憂。

到了站下了車,往醫院步行,突然聽到了電話鈴聲。

見是家裏的電話號碼,左賢接起來。

“喂,左賢。”那邊傳來媽媽的聲音。

“是我,說吧。”

“昨天晚上沒回去住啊?打你電話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