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嘴角的唾液,和身後深色衣服的男人一起來到了嚴樊旬的身邊,用腳踩住嚴樊旬的頭,攆他的臉。

“這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你那個愛打抱不平的朋友。”橫肉說著,吐了一口吐沫在嚴樊旬臉上。

“你給我住手!”被夾克拉住頭發的左賢拚命衝橫肉男人喊。

橫肉和深色衣服歪著嘴惡心地笑了一下,他們拉開嚴樊旬的上衣,一把踩住嚴樊旬□的胸膛,像攆一隻老鼠一樣用力。

嚴樊旬劇烈地咳嗽了幾下,但很快就連咳嗽的聲音就發不出來了,他皺著眉,像死前的小動物一樣痛苦的呻[yín]。

“住手!”

左賢用盡全力衝橫肉喊,他全身顫唞著。

“你有種就打我,放開他!”

那邊沒有放棄對嚴樊旬的攻擊,嚴樊旬被踢得嘴角溢出了血液,像陸上的魚一樣嘴唇一張一合。

橫肉似乎玩上了癮,他不斷地踩著嚴樊旬的喉嚨、胸膛、下腹,嚴樊旬忍不住痛,蜷成一團。橫肉和深色衣服踩住嚴樊旬的臉,在砂質的地麵上摩攃,接著,不斷地踢向他的後背。

被這樣襲擊者,剛還是還在掙紮的嚴樊旬最終像死去的動物那樣一動不動的,他偶爾小小的抽搐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放開他!放開他!”

不知喊了多少遍,嗓子早已經沙啞,但那邊的毆打依舊沒有結束。

橫肉踩住嚴樊旬的臉,指著左賢對他說:“你回去找你那個朋友算賬。他不識相,你才會被老子打。”

嚴樊旬一點反應也沒有地躺在那裏,橫肉往他背後加了一腳,嚴樊旬還是一動不動。

左賢把額頭擱在地上,懊悔的眼淚低落在地上,他細微地發著抖,不敢抬頭。

“求求你們住手……”

“不要再打他……”

哭泣中,稍微抬起了一點頭。用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看過去,嚴樊旬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他的嘴角和胸`前都是血液,沙子陷入他的手臂和臉頰之中。

沒有哭也沒有逃避,他隻是用和以前一樣的眼神看著左賢,如同海水一樣溫柔且一言不發的。

“嗚嗚……”哭泣從牙縫中溢出來,“你們有什麼都衝著我來……放開他……”

夜晚的路邊,沒有人停下腳步。

橫肉又踢了幾下嚴樊旬,嚴樊旬連睜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如同熟睡的孩子般閉上了眼睛。

橫肉大約踢得累了,他留下一句“早點還錢”,就帶著其他幾個人往巷子深處揚長而去了。

想殺死那群男人,就算一個也好,讓他們嚐嚐痛苦的味道。

腦中不斷地這麼想,現在卻無法追上去。

左賢爬起來,跪到嚴樊旬身邊,撥出叫救護車的電話。

那邊的接線員聲音很平靜,就像自己做醫生時一樣,可現在聽到這樣的聲音,無比暴躁而痛苦的情緒在胸膛中蔓延開來。

掛了電話,手指不斷地顫唞著。左賢把頭抵在嚴樊旬身邊的地麵上,眼淚不斷地落下。

“對不起……”他嗚咽著,話也說不清楚,“你以前就叫我不要逞能……我都不聽……每次都害你受傷……”

吸著鼻子,就這樣放聲大哭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鼻涕和眼淚不斷地流出來,嗚咽的聲音無法抑製。

在等急救車來之前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隻能不斷地流淚。

“嗚嗚……嗚……”

除了嗚咽,發不出任何聲音。

“左賢……”

輕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透過模糊的眼睛看出去,那個人正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