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他聽到自己的喘熄與忍耐。

也聽到耳邊清清楚楚的低語切切,伴著喘熄與啃噬,那麼熱切鮮活,

恍恍惚惚間,過往的歲月飛快地在眼前飄過。起先是昏暗沈鬱而模糊的,而後是哀鴻遍野,無能為力。再然後,忽然一下子花紅草綠、大汗淋漓起來。這一折騰,便折騰得辛苦無比熱鬧非凡,便一直折騰到了精彩紛呈甚至焦頭爛額的現在。

身子被掰開來,被侵入。有什麼滾燙滾燙的,從心口,從私處,惡狠狠地、不容置疑地烙入骨血間。他喘熄,他忍耐,然而他明白,他早晚逃不過呻[yín]、顫唞,與迎合。

他其實,不曾奢望得到如此的對待,不曾奢望親身處在這團火熱之中。隻要讓他在一邊守著看著,偷得一點點光亮和暖意,便是心滿意足了。

可他竟然夠到了。

他如何能信。又如何,還舍得放手。

那些時光,那些再後來的時光,在他眼前用力地飄來蕩去,繞啊繞,輕輕地,善意地,不停地取笑他。他又窘又惱地撐開眼瞪過去,卻不曾嚇跑一分一毫,隻是將其中一幕看了個清楚。

那是往年在山上,晚春時候的事。

少年人正長身子,難免嘴饞,總是琢磨著弄吃的。那一年他們兄弟已經入了點門,獵野物不再那麼吃力。弄了些去山下賣之外,尚空暇有餘,便滿山尋那野李子野杏子,長竹竿打落了幾筐子的果子來吃。

他們挑了一兩成熟透的塞了肚子裏,瞧瞧剩下的,不是被鳥獸啄食得疤痕累累,便是尚有幾分青澀入不得口,頓時隻餘麵麵相覷。

那時任何方尚小。小小少年郎訓完他們的武藝,見了那幾筐東西,一時好奇,隨手掂了個野果子咬了一口。他們阻止不及,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小小公子酸得臉兒皺成一團,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任何方見他們沮喪得不知所措,卻是微微一笑。而後弄來了方子,教他們將那些果子,和著米粱釀作了酒。

那疤痕那過往,那風雨裏留的痕跡,那不得熟在枝頭的無奈青澀,到頭來,竟因了妙手細藏,酵成了份外醇美的好釀。

這人……自幼明慧,早知情理,事事通透。唯獨在情之一字上,有個死穴。可這人許了他已然這幾年了,他又是生來便不會犯那忌諱的……

難道到頭來,他還不及那幾顆小小的果子麼?

如此的念頭天生蠱惑人心,注定了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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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方微微怔愣地瞧著任森展臂回擁,一個深吻襲來不提,還遞腰送股,展開雙腿纏過來。熱情而急切地,將兩人繞成無間的親密。

未到酣暢失神之時,這般熱烈的響應,向來不曾得以一見。故而眼下,任何方不由訝然。續而輕笑一聲,欣然接受。

酒已陳,香醉人。

尾聲

次日早晨。

任森已經打理完,坐在桌前喝茶。

任何方甩下褻衣,抖開幹淨的純白裏衣。因了屋內隻有兩人,並未避嫌繞去屏風後頭。

任森不經意一抬眼,一口茶噴了一半,還有一半,嗆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麵上都紅了。

任何方聞聲望向任森,又徇著任森的目光落回自己赤摞的上身。

淺麥色的肌膚,習武人的勻稱肌理,其上,斑斑點點的紅紫痕跡,在晨光的照拂下,閃耀著分外鮮麗的色澤。慵懶裏透出狂野,真正活色生香。

任何方仗幾分精純內力,也不急著穿了,隻是笑吟吟抬眼去看任森。

任森低頭忙著擦桌子。擦著擦著,一彎身,擦去了桌子底下。

小三(歎氣):表害羞,森森。

任森(麵無表情):……衣擺上沾到了。

任何方(摸摸下巴):沒事常出來巡巡鋪子,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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