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將手中風鈴一把擲到墨霄麵前的桌子上,道:“那便請你解釋下為什麼會有玄殤風鈴?”
“玄殤風鈴?”穆寒卿目露驚訝,目光也轉向那個看似很不起眼的白釉風鈴。
玄殤風鈴,穆寒卿野隻是聽自己的師父提起。
那是妖界特有的一種風鈴,而且是身處六殿之妖才能擁有的法器。
玄殤風鈴的用處到不是什麼攻擊防禦,而是----傳信。
用特定的方式,能使風鈴發出不同的聲響,從而進行聯絡。
而現在,一個隻有上等妖才會有的玄殤風鈴,竟會出現在墨霄的手中!
難道這依舊隻是騙局?
難道他們隻是從一個迷局進了另一個迷局而已?
墨霄看的出兩人複雜懷疑的神色,然他自己倒是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轉身泡了壺清茶,悠悠道:“你們不用緊張,這不是我的東西,是家師的。”
“你師父是妖?”蒼狼依舊懷疑道。
“不是……”墨霄沉默片刻,淡然道:“我師父不是妖,不過卻跟妖有關係,那串風鈴,算是師父的定情物。”
墨霄娓娓道來,竟是如此神奇的一段奇緣。
原來墨霄隻是被他師父收養的孩子,有記憶起,便已經在這隱居之地了。
他並沒有聽過他師父講起所有,但是從零星中他大致能推出,他的師父愛上的,是一個妖界男子,這串風鈴便是兩人定情信物。
當然,人妖畢竟殊途,兩人大概最終還是因為什麼事情分開了,墨霄師父沒仔細提過,自然墨霄也不清楚具體緣由,當然,也就從來未見過師父口中一直┆
霜夜與霜晨。遄行,遄行,長途越渡關津,惆悵役此身。曆苦辛,曆苦辛,曆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依依顧戀不忍離,淚滴沾巾,無複相輔仁。感懷,感懷,思君十二時辰。參商各一垠,誰相因,誰相因,誰可相因。日馳神,日馳神。
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飲心先已醇。載馳駰,載馳駰,何日言旋轔?能酌幾多巡!
作者有話要說:麵試神馬的。招聘神馬的。。筆試神馬的!!!都是浮雲啊啊啊啊 。。。。。。
寫文已經成了一種自虐的快樂了。。。
哪怕沒人搭理,還是每天不碼字就難受。。。誰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
9、第九章 木槿劫 ...
自三月那個雨意闌珊卻妖血肆意的夜晚開始,穆寒卿與蒼狼已經相識三個月有餘。
三個月裏,穆寒卿的冷眼相對冰冷拒絕終於還是在一路相處中多少有了些緩和。
雖然滅境之瞳依舊沒什麼進展,雖然並不是完全相信了那墨色駿馬上的玄衣身影,但是,心底,已經有些什麼在不知不覺中觸動。
想要停止,卻有些力不從心。
此時,兩人正一前一後在林間小道前行。
陽光透過樹林,零碎的灑在路麵上,放眼望去,滿目已是一片綠。
不知不覺,已是六月天。
“寒卿,已經走了很久,要不要休息下?”蒼狼溫柔的回身問道:“天有些熱,最近你又有些氣虛,還是注意下的好。”
穆寒卿此時倒真的有些倦意,便頷首應道:“那隨你。”
蒼狼抬頭望了望天,道:“你先歇息下,我去取些水,很快回來。”
說吧,便絕塵而去。
穆寒卿看著蒼狼離開,反而稍稍鬆了口氣,身子無力的靠在樹上,然胸口卻有些鈍痛。
他已經盡量掩蓋自己身體的不適不讓蒼狼看出來,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知道就快瞞不住了。
並不是說擔心對方知道,而是,蒼狼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自己,自然也有不想要對方知道的方麵。
其實這幾日他數次想說要暫離幾日,然,究竟還是沒開得了口。
他知道,現在的境況,很難找到說辭撇下蒼狼去處理自己一邊的事情。而蒼狼,自然也不會隨便放自己離開。
這麼一猶豫,卻半個月已過,事情未解決,身子卻一天比一天虛弱。
穆寒卿苦笑,這番境地,他又能怨誰呢。
正思量著,突聞一陣紛亂腳步聲。
穆寒卿倒是沒在意,腳步聲雜亂無章,雖是沉重有力,卻也隻是蠻力,一聽便知是一群江湖莽漢。
若是如此,他自不必怕,畢竟滅境之瞳已經掩蓋,自己已與常人無異。
腳步聲逐漸停止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