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蝴蝶袖棉麻單衣,彼時沾了水,略略透了一些,蘭媽看見後,貼心地給她披了一個浴巾。岑矜給稻米吹幹毛發後,抱著它去了院子裏。院子裏摘了幾棵杏樹,這個季節已經碩果累累了。岑矜踮腳夠了一顆長在低處的杏,放在鼻尖深嗅,澀味撲麵而來,然很清新。她把杏遞到稻米嘴邊,存心逗逗它。稻米傲嬌地從岑矜懷裏跳下來,跑了。

彼時院子裏是朦朦亮,月亮已經高掛,滿天繁星,岑矜看著那抹奶白色消失在屋內,她也就沒追了,坐在院子裏的木藤椅上乘涼。沒多時,她麵上罩下一片陰影,褚再清的臉近在咫尺。

“今晚就睡在這了?”

岑矜半睜開眼,剛準備答話,小腿肚上一陣癢,趕忙起身去撓,許是動作還是慢了一些,並沒有抓住那隻罪魁禍首。這會摸剛剛癢的那塊地,已經起了個小疙瘩了。

褚再清看著她被蚊子咬了,借著月色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正好去洗澡的時候多抹點肥皂。”

岑矜裹緊浴巾,唔了一聲,因為癢得實在難受,又伸手抓了一下。下一瞬,褚再清就捏住她剛剛的那隻手,攤開手掌心打了一下,“指甲幹不幹淨,全是細菌。”

岑矜蜷住手心,“我也知道啊,可是忍不住。”

“那快去洗澡。”褚再清本就是站著的,現在利用地理優勢,直接把她給提拎起來了。動作幅度過大,岑矜肩上的浴巾也掉了。早前衣服各處濕了一小塊,隻有胸`前濕得麵積最大,所以也幹得最慢,現在還是半幹的狀態。

褚再清隻隨意地一眼就瞥見了,她穿著米白色的胸衣。濕後的衣服貼在身上,把形狀也勾勒出來了。他把浴巾往前拉了拉,蓋住了這曼妙的畫麵,“快去罷。”

岑矜看著他這番動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沒有自己用手抓住浴巾,卻是抬頭直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波瀾不驚,頗有幾分清心寡欲的意思。岑矜其實心裏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與她學的專業無關,二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需求正旺的時候,和他分開的那幾年,他是怎麼解決的。

“褚再清,其實我可以——”岑矜的話沒有說完,他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開口聲音啞了些許,“回去再說。”

岑矜舔了舔上嘴唇,緩緩地起身,走了幾步後,又回轉過身來,看了不遠處的褚再清一眼。兩人各一句,一段簡短的對話,裏麵的意思各自明得透透的。

岑矜洗過澡後,沒有再返回院子裏。良久,褚再清敲響了她的房門。她穿著睡衣跑去開門,披散著頭發。

褚再清沒有進屋,隻站在門口,遞個她一個小盒子。他說:“蚊蟲叮咬的藥,別再撓了,睡前抹上去。”

岑矜伸手接過來,嘴裏輕哼了一句,“假正經。”

“岑矜!”

“我說錯了嗎,褚醫生?”岑矜看著眼前的褚再清覺得虛得不行,假把式會得不行,又是各式吻法要來一套,又是接吻要掐胸,可是那一步他從來沒越過,像是在秀他的自控力。

“岑醫生,是我要求的兩間房嗎?”褚再清睨著她,冷聲問道。

這一句反問就把岑矜起的調壓下去了,她半天沒有憋出來一句話去反駁他。

“早點睡,明天回市裏。”褚再清帶上岑矜的房門,轉身就走了。

岑矜躺在床上,許久才睡著。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拍了拍臉,得虧沒幹什麼不合宜的事,此刻她是在褚老爺子家,不是酒店也不是褚再清的公寓裏。

她可能是瘋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