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有喝酒,很清醒,是一個可以作效的求婚。你可以嫁給我嗎?”褚再清仰頭,黑亮的眸子注視著岑矜,嗓音低沉而動聽地問道。
周圍已經有了起哄聲,岑矜卻數起了心跳聲,撲通撲通,已經快到數不清了,她這一刻心髒負荷達閾值。
岑矜一直不作聲,周圍有醫生說道:“岑醫生,你再不嫁,這麼大鑽戒我就戴上了。”
尾隨岑矜的唐曆安這時也回來了,揶揄道:“我剛瞧見岑醫生手上消毒了好幾遍,就是等著來戴鑽戒的。”
一片嬉鬧聲中,岑矜緩緩地伸出手去了。褚再清把鑽戒給她戴上了,才從地上站起來。他拉著她的手到唇邊碰了碰,這一親,辦公室的氣氛已經壓不下來了。
岑矜輕推了一下褚再清,似嗔似怪。褚再清伸手攬住她的肩頭,“收拾東西回去了。”
終究醫院裏住的都是病人,再鬧下去病人該不滿了,岑矜對著大家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一團人也就散了。
褚再清抱著岑矜的箱子,兩人坐電梯下去了。在電梯裏,岑矜右手一直摩挲著左手的戒指。觸♪感冰涼,讓人眷戀。出了電梯,兩人並排走在醫院的路上,岑矜舉著手指正對上陽光,問身旁的人,“你知道為什麼戒指要戴在無名指上嗎?”
褚再清思索了片刻,搖頭。
“因為離心髒最近的動脈叫無名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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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離開前,隨著褚再清又去了一次大院。付佩瓊一眼就掃到了她左手戴著什麼,拉著看了會,最後簡短地說道:“好看,襯你。”
這邊也知道岑矜要去匈牙利的事,所以婚禮決定等她回來後再辦。褚豫鬆本想著兩家應該一起吃頓飯,然盤算時間,就這幾天裏總有人有事。於是這一頓飯算耽擱了,褚再清說道:“以後我反正都要兩邊跑,會安排兩邊父母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多。你安心去匈牙利,回來就是婚禮。”
岑矜也沒意見,她信他。而且她覺得於褚再清,現在這頓飯怎麼都是缺人的,因為褚老爺子都沒過來。
“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D市接爺爺,再吃這頓飯。”岑矜柔聲說。◆思◆兔◆在◆線◆閱◆讀◆
褚再清用大掌包住岑矜的手,聲音壓抑,“好。”
十月五號,岑矜啟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機場送她。李毓虹和付佩瓊都跟她說了許多話,偏偏褚再清沒說什麼,隻在最後她快要安檢時來了一句,“到了打電話,不管幾點。”
岑矜低頭嗯了一聲,伸臂輕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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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隊到達匈牙利,飛機落地後,岑矜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機。手機彈出來一條微信消息——
“未來悠長,路途迢遙,免不了惝恍隨你,然你怕什麼?你回頭或是向前,我都站在你最想看到的地方。”
岑矜手機未設置定位,彼時還是北京時間。這條微信來自她飛機剛起飛時。
岑矜望著周遭陌生的環境,心滿塞塞的,手微顫,打出四字回複:我亦如此。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激動\(≧▽≦)/
大概會有很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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