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想象著味道,胃部越發空蕩蕩了。

在他們快要走出宮殿的時候,南渠胸口安靜垂著的黑球吊墜突然發光,如同進入鯨落城那時的一樣,一股無形的牽引力使它向上飄,輕飄飄的浮著,發著光,竟然有巨大的力量使得南渠鬆了手,他開始隨著這股未知力量向上牽引著,幸虧亞當抓著他的手腕,不然大概已經上天了。

南渠驚恐地瞪大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怎、怎麼回事?!”

“這種現象……”亞當牢牢抓著他,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住自己,那種失重感向他襲來,就好像這裏變得沒有重力可言了。

大殿中傳來三聲重物敲擊地麵的聲音,緊接著,他們身邊的場景一變再變,空曠的大殿上浮著滿空的沙漏,大的小的,全部在安靜地漏著沙子。

亞當適應了一會兒,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綠色大沙漏,他的腳尖踩在沙漏上,一把把南渠拖了回來,抱在懷裏,兩人驚險地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卻連帶著沙漏的多米諾反應一個個乒乒乓乓地相互撞擊。

南渠縮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捂著耳朵,“這是哪兒?”

亞當沉重地搖頭,這裏像是鯨落城,氣息相同,大約是另一個鯨落城。他不由得將南渠護得更緊,冷靜地打量四周,準備靜觀其變。

“吵死了,是誰來了,克勞德,你出去看看。”陌生的聲音源自層層沙漏背後,響徹了整個大殿。

“遠道而來的客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另一道聲音由背後傳出,亞當敏捷地轉過身將南渠護在身後。

眼熟的紅頭發。

“咦,你不是……”南渠率先開口,“……克勞德,你怎麼在這裏?”

不久前才見過的紅發少年,年輕帥氣的聯邦軍一員,此刻卻換上了白色的長袍,頭發束得很整齊,南渠確信自己沒認錯,就連名字也一樣。

“兩位認識我?”克勞德微笑著,像個彬彬有禮的年輕紳士,“我對兩位沒有任何印象,請問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你忘了,那你還記得……”“噓。”亞當將食指按在他的唇麵上,南渠一下反應過來,克勞德恐怕是有意隱瞞。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兒,他們為什麼會到這兒來,為什麼會看見克勞德,可眼下隻能靜觀其變。

亞當沉著道,“這裏是鯨落城?”

“是的,兩位客人,是來找老師的嗎?”克勞德溫文爾雅地說。

亞當眯起雙眼,“不,我們隻是誤入,打擾了。”

克勞德道,“噢,那我送兩位出去?”

亞當點頭,“麻煩了。”

克勞德背過去站在他們麵前,“跟我來。”

正當他們打算跟著克勞德離開時,之前那道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克勞德,請他們進來吧。”

“抱歉兩位,”克勞德無奈地說,“老師要見你們。”

之前那道聲音的主人依舊不見正麵,他臥在一個像這大殿裏所有的沙漏一樣飄在空中,以四麵錐為底部建造的方形平台上,平台則像一個不倫不類的床,掛著玫瑰色床幔,半遮半掩。隻能看清楚裏麵大約是一個男人。

“我記得你,在奧斯那裏,不過那時你還很小……”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是沒睡醒,“你叫亞當。”

亞當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無聲無息地擋在南渠身前,寬闊的背脊將他籠罩在自己的□□下。

“你還活著,真讓我驚訝,你怎麼來這兒的?”

亞當道,“我不清楚。”可能是他們在鯨落城做`愛的行為引起神怒,得到了懲罰。

亞當回答後,有片刻的靜默,隨後一隻手撩開粉色床幔,“後麵那個,站出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