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宗一聽就跟聞到了精`液味道似的,“你跟誰說話?”

“劇組的人。”

陸朝宗特小肚雞腸地追問,“男的女的?圓圓沒跟你旁邊兒?”

“……”南渠不是很想搭理他,深吸一口氣,答道,“我打發她先走了。”

陸朝宗不高興道,“我給她發工資她倒好,全聽你的了……這麼晚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兒…”“人要過七夕的!”南渠受不了陸朝宗這沒完沒了的勁兒,“才多大點兒一姑娘,談朋友的重要時期,我總不能把人戀愛時間都給剝奪了吧?”

陸朝宗瞬間消聲,他人還在香港,這幾天忙壞了,除了每天打電話問一問,連*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整個人都空虛了。這下好了,連七夕都忘得一幹二淨。

南渠靠在路燈底下,遠處的燒烤攤子被劇組員工擠滿,常寧拿了一把肉串跑過來,“還打電話呢,肉都被人吃光了。”

南渠小聲道了謝,對陸朝宗說,“你忙你的,我先掛了啊……”他從常寧手上接過肉串,咬了一口,常寧看著他,感歎道,“你跟你父親還有這麼多話說啊,關係真好,我讀書那會兒就跟他沒話說了。”

南渠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沉默地笑,以吃東西來掩飾。

他父母雙亡這件事,估計等他有點兒曝光了就會被狗仔給扒出來,說不準公司的公關團隊還會給他找水軍用這件事來博同情,炒作。

他也看得出來,常寧應該是同類人,對自己感興趣,或許是那方麵的性趣,不過窗戶紙還沒捅破,南渠暫時還樂意拿他當半個不錯的圈內朋友。

而陸朝宗這個備注……也是時候改掉了。

他和常寧在路邊吃完了烤串,又走了回去,燒烤攤被劇組承包完了,有些走了,有些還在吃,而導演那一堆竟然興致勃勃地開始喝酒行酒令。

常寧道,“剛剛徐導喝了點酒,說明天給大家放一天,彌補七夕。”

看到南渠,徐致又招呼起他來,“小渠啊,過來過來,”徐致大約是有點兒上頭,稱呼都變了,“徐導問你句話啊,這部戲拍完,我手裏還有個早就想拍的本兒……有意思不?”

南渠笑了笑,“徐導瞧您說的,您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南渠沒說有意思,也沒說不感興趣,徐致的這個本,還不知道是什麼呢。

“你合我眼緣,我跟你說實話啊……我這麼多年導戲,見過不少鬼才了,你比他們都……”徐致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比了個大拇指。

副導丟臉地攔著他,“喝大了,喝大了。”

“這戲啊我找過好多演員,沒幾個敢接的……”

徐致的話引起他的好奇來,“什麼劇?”

副導演道,“別說了,拍不了的,國內這個形式……!”

徐致啪一下拍上了桌子,“我不賺錢我拿、拿獎不行啊?”

南渠領悟了意思,小聲道,“題材……敏[gǎn]?”

“嗯,”副導點著頭,看樣子徐致早就找他談過了,了解許多內情,“同性戀片,還涉及艾滋什麼的,劇本挺好,可真不能拍。”

南渠了然地點頭,“這戲我也不是不能接,”他看著喝多了的徐致,怕對方就是一時興起,“等徐導清醒點再說吧。”

徐導滿臉通紅,拍手道,“好!就你了,常寧已經接了一個角色,剩下那個就你!”

南渠詫異地瞥向常寧,一般真gay,還想要前途的都不會拍這種電影的,除非做好出櫃後淡出圈子的準備。

常寧攤了攤手,“我也沒想到這真能拍,隻是答應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