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渠唔了一聲,“問你問題呢!”

“我是孤兒,你知道吧,我被人扔到福利院門外樓梯上的時候,身上揣了張紙條,就那麼寫著的。很奇怪吧……看著明明就是個黑發黑眼的小嬰兒,扔掉我的人卻給我貼上一串字母的標簽。我被收養後,他們就給我取了現在這名字,按著輩分來的,沒多大意義。”

南渠沒有說話,腦袋埋在陸朝宗看不見的地方,如果說這都是巧合……他問係統,“你說他們都是一串數據,是不是沒有轉世的可能性?”

“當然沒有,你想什麼呢,數據被刪除了,那就找不回來了。”

南渠敏銳地捉到他話中的漏洞,“是消失,毀滅了,還是找不到了?”

係統沉默了一下,“我也隻是一串數據而已,你要是讓我思考自己被刪除後下場,我的搜索引擎和思考範圍都沒有這行字,抱歉,我回答不了。”

做完後,他們麵對麵坐在浴缸裏泡澡,南渠再一次試探道,“還做過那種夢嗎?”

“哪種?”陸朝宗笑著,“春夢啊?有啊,我每天做夢都是在日你……”

“不是,你嚴肅點!”南渠打斷他的不正經,“我是說……很奇怪的夢,比如我有耳朵尾巴什麼的。”

陸朝宗也正了色,“你是指……夢到你噴奶那種嗎?”

“……”媽的智障。

陸朝宗摸著下巴,“我之前問過格林威治大學關於雌雄同體的研究所,他們說有那種讓男人產乳的藥……連續服用一個月,四個療程就能達到井噴的效果,”他有些浮想聯翩,“想試試嗎?”

南渠冷著臉,直接站起身,單腳踏出浴池,“謝謝,並不想。”

陸朝宗卻抓住他一隻腳踝,將人往回一拖,南渠又一個打滑跌了回去,陸朝宗把他抱在懷裏,手指揩去不小心濺到臉上的沐浴露泡泡,攬著他的肩頭腦袋往下埋,“別急,我幫你搓會兒澡,順便……”陸朝宗嘴唇輕輕地吻著南渠的鎖骨,胸膛,“我吸一吸看能不能吸出奶……說不準不用吃藥了呢哈哈。”

南渠臉色扭曲了一瞬,果然是他想多了,陸朝宗這種騷浪賤貨怎麼可能是亞當!

第二天,劇組要啟程回國了,剪輯正在敲鑼打鼓地趕工,電影將趕上賀歲檔,南渠仿佛已經能預見自己走上人生巔峰出入都需要口罩墨鏡保鏢的閃亮生活了。

其實也並不好,陸朝宗也快攻略完了,南渠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原主那個弟弟。南嶽其實一直都想看見他哥哥有一天能閃閃發光地站在舞台上,鏡頭裏,可是他不知道他真正的哥哥已經離他而去,代表原主生命的數據,興許是被刪除了,也興許是被流放了,係統說他也不知道這些數據的命運,如同他自己一樣,被編寫出來,更新換代的時候刷新數據,代碼統統換了個遍,那就代表他不存在了吧。

懷著對原主的愧疚,南渠一直想把他的人生過得好一點。

徐致回國前給他發了消息,問他,“上次說的那個劇本,回頭我發給你,要是湊得齊,今年就開拍。”

要是湊不齊,那就隻能再次將之塵封。隔些年頭,或許徐致就能找到合適的演員,重新燃起熱情。

☆、40|3.12

轉眼春節也到了,南渠在洛杉磯拍戲,電影上映,回國了一天跟著宣傳了一遭,上了個綜藝節目,又匆匆忙飛回洛杉磯,連電影首映他都沒來得及看,隻有南嶽上電影院錄的微信小視頻,模糊不清,看不清人臉,隻聽得懂台詞,南嶽道,“我和同學來看的,電影票好難買,他們說你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