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聯絡過,預訂了要進的貨,然後他就帶著範嘉樺一起外出。

“想到哪裏去玩嗎?”陸謹言自己開店之後已經沒有多少閑暇時間,也不知道時下的年輕人喜歡去些什麼樣的場所,他讓範嘉樺自己選擇。

“嗯,沒什麼目的地,我們隨便走走好嗎?”

猜測範嘉樺隻是想外出散散心,陸謹言帶著他到了繁華熱鬧的商業區。

由於居留權的問題,範嘉樺來到香島市之後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走,他害怕。現在雖然仍然沒有拿到正式的居留權和身份證,但是他的身邊有陸謹言,有一個信任他、不懷疑他的人。

悠閑地逛了半天,兩個人又一起到茶餐廳吃飯,然後一起回家。

“大叔,我們是在約會吧。”範嘉樺說道,眼睛望著前方,沒有看身邊的陸謹言,不過從聲音聽得出來他的欣喜。

“哪有。”陸謹言搖頭否認。

“也算啊。”說著,範嘉樺伸手握住陸謹言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陸謹言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任由範嘉樺拉著他走了幾步路之後,他把手抽了回來。望著身邊人高大的身影,陸謹言的心中湧出另一個身影。那個人也是身材高大挺拔……

不,不,不要再回憶。陸謹言告訴自己要忘掉,要忘掉。

感覺敏銳的土狼並不是沒有察覺出陸謹言情緒上的波動,他偷偷瞄過來一眼,然後轉開眼波。他並不問什麼,把一切先收在心裏。

晚上,陸謹言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翻看新買回來的甜點書,範嘉樺坐在他身旁。看了一會書之後,陸謹言抬頭,發現範嘉樺正注視著他。

“怎麼了?“陸謹言以為對方有話要說。

範嘉樺“嗯”了一聲,搖頭否認,然後做出了看電視節目的姿態。

陸謹言笑了笑,又繼續埋頭看書。

其實,今天一起逛街的時候範嘉樺注意到一件事情,讓他心裏很在意。付帳時,他看到陸謹言打開的錢包,夾層裏有一張照片。雖然隻是一晃而過,目力不錯的小土狼已經看到那是一張人像照。能放在錢包裏,不可能隻是普通朋友。

來到這個城市,遇到陸謹言,他現在是範嘉樺的“第一”,也是“唯一”,一種莫名地占有欲在範嘉樺的內心滋長起來。如果說最初相遇時陸謹言是有伴侶的人,範嘉樺不會有這種占有的心態存在。現在陸謹言明明是一個人,卻在心底留有一個影子。無法獨占陸謹言,這一點讓範嘉樺的心頭仿佛梗了一根刺,微微有點痛。

這些天以來,陸謹言的溫柔、善良、體貼,時時感動著範嘉樺,越是看得多,就越是覺得陸謹言是個好男人。這個男人不僅收留了孤單的範嘉樺,也溫暖了範嘉樺的心。相處時間的長短不是衡量感情滋長速度的標杆。了解那個單純的男人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他的世界簡單又澄明。範嘉樺不願意否認心情,小土狼的愛情來得直接並且純淨,帶著一種類似忠犬般的心態,喜歡,就是喜歡!

正式收留了範嘉樺,陸謹言著手準備替他辦理居留權的事宜。為著謹慎起見,陸謹言先到管轄他所住的這一區的警署去谘詢。他托詞說是代友人詢問,誰知道一說明是土狼,坐在他對麵的警員就馬上跳了起來,把陸謹言嚇了一跳。

“什麼?是狼?”

“啊,不,不是,”陸謹言急忙擺著手解釋,“是土狼,是土狼,就是那種好像小狗一樣的,長得醜醜怪怪的,黑色,頭頂還有一撮毛的動物。”

警員瞪著眼睛道:“土狼也是狼!這麼危險的動物為什麼沒有及時來上報!”

“他,他很溫和,一點也不危險,我說了是,是像狗一樣的啊。”陸謹言被警員的態度弄得緊張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