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再土也是狼!那是具備攻擊性的妖獸,有危險性,就算現在很安靜,很平順,那並不說明他沒有攻擊性。一旦由於某些原因而狂性大發進而傷人就更不好了。這種危險的妖獸在進入本市時一定要登記注冊。”
“那麼是不會發給他正式的居留證明了?”陸謹言在擔心的同時,心裏怪不是滋味。範嘉樺從森林來到城市,相信也是經過一番努力才最終成行。古話說“長安居,大不易”,沒有一技之長的年青土狼在這個大城市裏打拚一定吃過苦頭,現在這個城市卻不能承認他,不能接納他。如果範嘉樺知道,會傷心吧。
“這倒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警員話鋒一轉。
一聽有希望,陸謹言的眼睛亮了起來。
警員去取來了一本手冊一樣的文件翻看著,“首先是必須要居住滿三年,不夠三年肯定不行;其次是沒有任何犯罪或是不記行為記錄,還有,個人信用也要好,要按時繳納社會保險,如果信用卡帳有欠費或是逾期歸還的記錄,又或者有其他經濟信用方麵的問題也是不行的。”
“還有呢?”
“如果居留滿三年的話,可以由有公民權的人替他申請,審查過無問題就可以發出正式居留證明,不過這也有前提,必須妖獸本身有正當職業。”
陸謹言在心裏盤算著曲奇餅店的職員算不算是正當的職業,又問道:“那請問,如果是初來乍到的妖獸,還沒有居留滿三年,這個過渡期要怎麼辦?”
“過渡期呀……”警員翻看著手中的手冊,查找了一會之後說道:“過渡期可以申請臨時居留證明,由三位擁有公民權的市民簽字申請,同時在警局留下備案記錄。哦對了,要有正式居留地,並且每半年有一次上門受訪。”
在心裏沉吟著,陸謹言覺得倒不是那麼難辦。三個人,他隻要再找兩個朋友一起出麵即可;警局的備案也無妨;正式居留地址填陸謹言家的就行,上門受訪更是沒問題。這樣說範嘉樺並不是不能留下來。想到此陸謹言開心起來。
“謝謝你,麻煩你了。”
警員站起來將陸謹言送到門口,不忘叮囑他道:“記得讓你的朋友盡快帶那個妖獸來警局。其實這個備案也是為了他們好,隻要一定時期之間沒有犯罪記錄就可以申請居民權。退一步說,萬一妖獸傷人,破起案來我們也有線索可查,否則大海撈針一樣,苦主才更加讓人同情。”
“是,我明白。”陸謹言連連點頭,道過謝,離開了警局
趕回曲奇屋,陸謹言換過衣服做好消毒就開始製作餅幹,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和範嘉樺提起他去警局的事,他想等稍晚一點再告訴他,再說,能共同簽字申請的朋友也還沒有約到。
一個人守了大半天的店,範嘉樺看到陸謹言回來很是高興。可是在當他替陸謹言拿製服時,敏[gǎn]的土狼從陸謹言身上嗅到了一絲陌生的味道。範嘉樺皺了皺鼻子,臉色變了變。
晚上從曲奇屋回到家,吃過晚餐之後,範嘉樺幫手整理過廚房,然後拉著陸謹言坐到客廳的沙發裏,問道:“你今天去哪裏了?”
陸謹言被範嘉樺這種鄭重之中又帶著懷疑態度的語氣搞得有點糊塗,他反問:“什麼哪裏?”
“你之前告訴我說要辦事,今天讓我一個人看店。我想知道你是去了哪裏,辦什麼事?”
陸謹言一怔,隨即轉開眼波掩飾著笑笑,“也沒什麼,不要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