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襄。
今日聽陽焰這般語氣,莫非真如坊間盛傳那般,餘襄……
而如今,餘襄又為三殿下效命……
心中千百疑惑還未能問出口,便聽陽焰訕笑道:「老三可是被我害得隻能守著黃
河,成日治水防患築堤,心中怎能舒坦。」
「你以為,在我逼逐老三出京後,我們還能同從前那般嗎?」
靖淩也曾聽許多人私下竊語,道三殿下是被大殿下驅趕出京。但因小時候常見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焰與三殿下相處甚歡,靖淩總拿這當玩笑話,聽過便罷。
今日由陽焰口中道出「逼逐」兩字,靖淩才真確明了,原來,真如眾人所說一
般,陽焰先後驅逐二皇子三皇子,流放五皇子,為免其餘皇子與之爭奪帝位。
「宮護衛,看來你還太過天真。」
燭火搖曳下,重焰劍鞘上焰紋熾燃靈動,倒映在陽焰漆黑瞳仁裏,似黑夜中熯焚
一切的火舌。
靖淩緘默不語。
是啊,他怎忘了,許多事,都與以前不同了。
他該是清楚的,才會與陽焰聯手不是嗎?
為讓懷寧能快樂安穩地活著,他得協助陽焰登上那至尊帝位,不計任何代價。
「你該堤防的是別讓其他兄弟聯手。」放下重焰劍,陽焰語重心長地囑咐。「老
四尤是。」
一聲是還未得開口,便聽陽焰低聲喟歎:「除懷寧外,誰無可能?」
雖非首次聽陽焰如此說道,靖淩卻覺隱隱難熬。
「罷了,我有些倦了,不說這了。」擊掌喚宮女送上甜品涼酒,陽焰指了指一旁
紫檀繡墩,「坐,後半夜還得靠你幫忙,可得好生養精蓄銳。」
聽陽焰沒意思再環繞著這些打轉,靖淩暗暗鬆了口氣,領命坐下。
「所以大殿下今日尋我來是……」
《皇七子》 17
「靖淩!你發什麽愣!」
「 痛——」靖淩捂著頭,眼眶含淚地看著懷寧手中的凶器,「殿下您做什麽?」
「墨都乾了還不快磨墨,母後要的《孟子》五十回可沒這麽好打發。」懷寧拿書
卷又敲了靖淩兩下,「發什麽愣,昨夜又幹麽去了?」
「還能做什麽?」靖淩打了個嗬欠,拿起墨條繼續磨墨。「與平常一般跟大殿下
對弈。」
「嗯哼?」手握彩漆描龍紫毫,懷寧輕咬筆管,「真這麽簡單?再無別的?」
「嗯,如此簡單。」拾起象牙水滴在硯池裏加了些水,霎時暈開的墨色深深淺淺,
「要不殿下期待我們做些什麽?」
「很多啊,像是出宮微服探訪、出宮行俠仗義……」懷寧有模有樣地扳手細數,
「喔喔,還有出宮花天酒地。」
靖淩指間墨條瞬間脫滑,濺得宣紙上斑斑點點墨暈,惹得懷寧大叫:「靖淩!」
「對不住對不住。」連忙用手拂拭,但已為時已晚。
懷寧哀怨地瞪了靖淩一眼。他好不容易要寫完一回,這下得重來了。
「誰叫殿下您瞎說。」拿過李順勤遞過的手巾擦手,靖淩鎮定地替懷寧換上新宣
紙。「說來說去,無非是殿下想出宮罷了。」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