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聖上怎這麽道呢,臣妾也不過與咱們孩兒多說了幾句話您就吃味兒了啊。」
皇後娘娘掩嘴竊笑。「晚些臣妾還想讓寧兒奏上幾曲呢!不知聖上意下可好?」
不知是否是靖淩錯覺,總覺皇上麵色略略不同,隻是臉上還是笑著的。
「好是好,但先讓你們母子倆好好聚聚先。朕正覺有些悶呢,恰好起來走走逛逛
解解悶。」聖上起身,指節也輕叩了懷寧額頭一下,惹得懷寧捂著發紅的額頭直跺足。
「你們先聊。」
「靖淩,咱們就先別在這礙人眼目了,同朕一塊走走吧。」
靖淩怔了怔,趕緊起身:「卑職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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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每次趕稿的時候
就會特別想整理房間呢?(宮城教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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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怎麽越來越多<囧>
他不應該是戲份這麽重的人啊啊啊啊
這樣我番外寫個什麽鬼(咦)
《皇七子》 36
自朱欄廊間望去,興許是昨夜大雨的緣故,禦花園裏浩繁花兒頹然低低垂首,僅
有幾朵方自花苞緩緩展顏的荼蘼抖擻綻放。
時近日暮,遠遠望去,朱紅宮牆金色琉璃瓦上,掛著幾朵天際彩雲,宛若畫工精
細的雲屏一般,叫人不禁多瞧了幾眼。
「又是這般季節,」走近朱欄旁,聖上望著被天色染得略略紅粉的皓白花朵直
發愣,「再陣子,荼蘼就要盛開。」
聖上抬起手,望著空無一物的掌心,廢然長歎:「山徑陰陰雨未乾,春風已暖卻
成寒。不緣天氣渾無準,要護荼蘼繼牡丹。」低沉嗓音緩緩吟道,傷感哀愁自緊蹙眉
間滿溢而出。(注:宋 方嶽《荼蘼》)
正當靖淩搜腸索肚惱著該說些什麽和緩氣氛,便見聖上回身輕問道:「靖淩,這
些日子你可好?」
「回聖上的話,卑職很好。謝聖上關心。」口頭恭敬回話,靖淩半斂下眼。
他也不曉得究竟是好是壞。近日來許多事都似霧裏看花,叫人看不清明。
懷寧臉上少見的羞赧、陽焰做事鮮有的怪異、幸憫那叫人說不分明的篤定……好
似有什麽大事將發生,叫人不由得心慌。尤其是懷寧,他……
但在聖上龍顏前,如何苦痛憂愁也隻能道聲好。
「那便好。」聖上彎了彎嘴角,而後轉過身搭扶朱紅雕欄。「那與宮愛卿之間呢?
仍是不常往來?」
靖淩沒料到聖上會提及此,一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應道。
「宮愛卿至今,仍未諒解你當初舍文從武之事嗎?」聖上再問,話語中帶了濃重
關懷。
「……」靖淩想道:他與父親的嫌隙,並非僅因當初他擇了武舉而非文舉。但在
聖上麵前,這些話當然說不出口。
「不過朕能明了,畢竟以前……」聖上突然憶起什麽般,收聲不說話。搖搖頭喟
歎了聲,爾後回過身問道:「這些日子你可曾回宮家?」
「啟稟聖上,卑職已許久不曾返家了。」回望聖上關切的臉,靖淩努力不讓自己
表情看來奇怪,「自職掌七殿下護衛後,卑職就鮮少出宮了。」
「那你定不曉得……」聖上小聲模糊喃喃了幾句,靖淩欲聽聽不得。
仔細一瞧,靖淩才發現聖上麵上的憔悴是那麽明顯易見,比陽焰生辰那日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