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上那麽一聲呢。」

幸憫斜了靖淩一眼,「或者說,我該讚賞宮護衛的骨氣呢?」

暗暗歎了口氣,靖淩麵無表情,毫無畏懼地回應幸憫打量目光。

彷佛看著極可笑的東西,幸憫眼裏滿是輕蔑:「隻可惜,跟錯了主子。」

聞言,靖淩嘴角微微勾起,哼笑了聲。「我可,不這麽認為。」連日未進滴水的

沙啞喉嚨道出話來,像有把刀來回劃刮,「比起肚腹內時常轉著殺戮謀計刑罰的小人,

懷寧可是再好不過的主子了。」

「我就知道這般能讓你開口,」 幸憫略略偏著頭輕淺笑著,讓靖淩不寒而栗,

「這般護主。」

放下手中茶碗,幸憫拿起奴婢備好的瓜子,一副欲與他嗑牙聊閒事模樣,「隻可

惜,你口中的主子,今日可又是出宮兜轉遊戲人間了。」

「……」靖淩不由得略略斂下眼。他曉得,按陽焰那性子,定是什麽都不會與懷

寧說,隻是自他人口中聽得這般話,還是多少有些受傷。

「而另一位主子呢,也絲毫動靜皆無,沒向父皇求情,沒向大理寺施壓,連屬下

的去留都不曾在意過。」幸憫突然想起什麽般,握拳擊掌,「說起來,總還是政敵之

子嘛。」

「為不要讓這般俗務雜事沾惹上身,咱們的東宮太子還是明哲保身的好,免得要

脅到他重要的嫡子繼位權,你說是吧?」幸憫語氣中淨是狠絕,嘴角卻揚著惑人的笑。

靖淩抬眼,一句反駁皆無,僅是淡淡看著幸憫。

世人皆知東宮太子陽焰在乎的,不過就是懷寧,還有那個皇位。幸憫道這,不過

廢話。

幸憫冷冷眯起眼,一個擊掌,一旁待命的仆役恭謹捧上托盤。「你或許不曉得,

本王最討厭被人居高臨下睥睨,尤其用這般輕慢眼神。」

靖淩揚起一抹諷刺微笑,現下分明是幸憫命人將他如家畜般高吊起,還嫌他居高

臨下。

「宮護衛,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幸憫起身,拍了拍衣袖,「啊,

我曉得貴人多忘事,沒關係,就由本王再提醒你一次吧。」

拿過盤上黑色長鞭,幸憫笑得一臉無害,像談論天候般客氣,「若你落到本王手

中,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漆黑握柄抵著靖淩咽喉,將靖淩下顎強硬抬起,親

膩地貼近靖淩耳畔,呼吸噴灑在稍嫌敏[gǎn]的耳廓上,靖淩隻覺一陣惡心,欲逃卻逃不

了。

幸憫冷笑了聲,語氣一轉,壓低嗓音狠絕道:「我說過了,我可不在乎你姓什麽。」

緊壓著咽喉的握柄令靖淩難以呼吸,隻能狠瞪著幸憫。

「啊,有件事忘了與宮護衛說,」幸憫退開一步,轉了轉手腕,皮鞭甩在地上砸

出響聲,揚起一陣塵埃。幸憫語氣輕快,愉快說道:「真正算起來,本王與你是無冤

無仇。但,與你頂上的兩位主子可有許多帳得算。」

「這麽做或許不能逼你說出什麽,但總讓本王多少解點氣。」幸憫高揚著手,燦

笑著的臉龐看來萬分扭曲,「你說對吧,宮護衛?」

話語未落,響亮鞭聲破空在靖淩耳畔響起,還未來得及感覺疼,一桶冰水便自頭

頂淋下。

靖淩隻覺一口苦鹹,火辣痛感自胸`前仍未完全痊愈的刀傷漫開,靖淩咬緊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