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個又添了杯酒,狠狠飲下。
他以為,那湖水能冷卻心底熱燙得快要將他灼傷的妒,卻什麽也沒帶走,獨獨留
下胸口發燙滲血難愈的傷,更是疼痛得欲撕裂他的心。
不斷更進一杯酒,陽焰也不阻止,僅在壺底見空時再喚若巧換上新酒。
陽焰訩著臉,伸過手輕揉著他的頭,似對待個不懂事的孩子,笨拙生澀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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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讓熱燙的溼潤灑在方換上的乾淨衣物,落下一個個的碎花印子。
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像他這種人……真的……不值得……不值得啊……
一杯杯黃湯下肚,他已不曉得是什麽時候失去意誌理性,隻覺全身滾燙得發疼。
忍不住趴在桌上,好半晌,有人輕拍了拍他的肩問了聲,他仰起頭,眼前那人眉
間有著他心傾的弧度,卻溢滿了不熟識的擔憂。
他微偏著頭不住發笑,忍不住將嘴貼了過去。
那人驚訝地退了開,卻似也不討厭。
一個施力不妥,那人趕緊上前抱著他不讓他摔倒。
耳際聽到的,一聲遲疑的呼喊,喚著他的名。
他再次將臉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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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呼呼呼呼.....
《皇七子》 67
「宮靖淩?」
錯愕於方才貼覆唇上的溫度,陽焰不禁喚了他的名。
卻沒想到靖淩又貼了上來,眼底滿是濃厚情[yù]。
這突來的投懷送抱讓陽焰怔愕了好一會,任靖淩在唇上又印上個吻,這才回過神來。
無防備靠在胸懷的體溫是那麽熱燙,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令人依戀。
但理智終是喚回了他的冷靜。
偏頭躲過靖淩再覆上的唇,伸手阻止靖淩在他衣上身上亂摸,陽焰退了步仔細盯
瞧懷裏臉色酡紅氣息不穩的人。
這般反常……
「若巧!」陽焰氣怒大吼。
守在外頭的若巧聽見呼喚趕緊入內,盛怒中陽焰也忘了壓低聲嗓,「你做了什麽?」
聽陽焰責備,若巧登時跪下。
「你下了藥?」見若巧沒回話,陽焰怒火更熾。
若巧緊咬著下唇不斷搖頭,泫然欲泣,「主子,不是……」不是她,怎麽會是她。
「主子,藥是我下的。」影衛踏入門,手上拿著折成三角的紙張,「別錯怪若巧。」
「雁樺你……」沒想到是跟了他最久的雁樺,陽焰狠瞪著一臉無妨的影衛。
「是我下的。」影衛不痛不癢地揚了揚手中紙張,低聲要若巧先離去。「主子你
可別算錯帳了。」
「你……」
「主子要怪罪就怪我吧,若巧不過是奉命將酒送進房罷了。」
見陽焰沒反對,又見影衛對她使眼色,若巧磕了三響頭起身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泣不成聲。
陽焰幾次深呼吸,不讓氣怒馭駕神智。見靖淩仍在他身上摸索燃火,陽焰索性
先點了靖淩穴道,將他摟入懷裏藏著,不讓雁樺瞧見他這般反常失態。
「明明這般在意,為何仍要藏著?」雁樺歎了口氣,「主子,幸福有時是要賭一
睹的。」
「賭?我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