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2 / 2)

靖淩艱困地轉著脖子,頸間緊箍著的雙手收攏得那麽緊,按壓在身上的重量陌生

又熟悉,慢慢、慢慢擠出胸口僅存的空氣。

「啊?你想說不是是嗎?」陽焰笑得殘忍,不曉得是對自己,抑或對他。

眯細了眼,俊秀臉龐看來微微扭曲,「那,為何要呈上那份摺子?」

靖淩別過臉,不去看陽焰眼中的心傷。

見靖淩逃避,陽焰稍稍鬆開手中箝製,將唇湊近。

輕輕鼓動耳際的笑聲,讓靖淩呆愣僵直了身子,霎時竄入口鼻的空氣猛地撞疼了

胸口,模糊了視線。

「為什麽……每次與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是不是愛情,本該就是這樣的東西?

或許真的是他藏了太多年,他已不懂真正的自己該是什麽樣子,不曉得自己會做

出什麽事,隻想狠狠掐住眼前這人的脖子。心底那快衝出柵欄的獸饑渴餒餓高吼叫

囂著:別讓他離開!讓他隻屬於自己,讓他眼底隻有他!

而他,再也不想藏了。

宮靖淩不會知道,方才父皇與他提及那摺子上的請求與調職之時,看著那再熟悉

不過的筆跡,他的心,有多痛。

宛若遭人拿刀狠狠刨挖心口,眼底所見盡是血淋淋的紅,疼得他怎麽也戴不回武

裝假麵,痛得他隻想將胸內那顆作祟的心剖拿而出。前些日子的繾綣難舍自腦海中飛

快閃掠,諷刺嘲笑著他的癡、他的傻。在這段感情裏,似乎,唯有他跌跌撞撞,而另

一人,卻是藏著躲著不願給與。

那句詢問仍在耳畔,他與他承諾了會等,他等了這麽多年,不差這麽一些時日,

他願意等他,隻要他回過頭來望著他。

可是,他等到了什麽?一本摺子,一隻聖旨,還有他沒說出口的反悔。

他還以為他了解他……還以為……

或者,真是因為太了解,才會這般地疼。

陽焰看著靖淩繃直的頸子,那側過的臉略略地白,嗜虐之心隱隱冉冉,漫了一身。

「我……待我想通了……」

身下的人緊著喉,喘熄間斷續嘶啞聲聽來無比煽情。

「待你想通了就會回來?」以指扣著靖淩下頜使力扳過,讓他不能躲開,「宮靖

淩,別撒謊了。」

「你把我當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陽焰訩起嘴角,失笑搖頭:「不對,妓

還得打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