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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啊,要當個體貼的好下人可真不容易哪。
李順勤喟了口氣,心底叨叨咕咕,看著榻上成一團小山的被子直發愣。
真羨慕小三大人可以藏起身影,省得這般尷尬。
「我不相信。」一次又一次,說給自己聽。「繡梅定還活著。」
見殿下似等著人附和,李順勤搓搓手,汗顏訩起笑,「殿下說得是。」
「那些人又沒見著繡梅在樓內,也沒找到……」想起義莊內惡臭焦味,一具具難
辨屍首,懷寧將臉埋入褥子間,「說不定……繡梅剛好有事出了樓,」想著她的笑,
想著她溫柔的聲嗓,心痛的感覺是那般地真實,可是他仍然不想承認。不承認,這事
就僅是個可笑的誤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找到屍首,那表示繡梅仍活著。」
「殿下……」李順勤呆然望著那座小山,他沒想到,殿下已用情這麽深。
「我一定要找到繡梅,就算哥不許,就算……靖淩不在。」
懷寧咬牙,想起方才靖淩臨走前說的那些。
『殿下,這是我……最後一次以護衛身份……為您做事。』靖淩看著他,紅腫的
眼睛裏滿是疲倦。
愣愣看著靖淩堅定的神情,一瞬沒意會過來。
『聖上已經允了……』允了什麽懷寧沒聽見,靖淩低首,含糊帶過。『不能見殿
下封王、大婚……很遺憾……真的、很遺憾……』
刹那,懷寧就懂了。靖淩又要拋下他了,像四年前那樣,留下他獨自一人待在這
無趣宮廷。
懷寧以為,待靖淩修鍊回來後,就再也不會離開了;以為,靖淩會一直、一直
陪他,免得他溺斃在這沉悶染缸內。他從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靖淩會開口與他
告別……
離開這兩字太重太沉,靖淩斂下眼沒有說出口。他紅著眼看著靖淩,有些不明白
為何靖淩會選在這時與他道別。
他仍未找到繡梅,還未走出這般創痛……他以為,靖淩會陪在他身旁。理所當然
地,以為。
對他而言,靖淩不僅僅是護衛、不僅僅是玩伴,更是朋友、家人,是他在這煩悶
籠牢裏唯一的傾訴對象。雖然其他人能與他說笑玩鬧,雖然哥對他很好很好,可是靖
淩仍是在他心底占著一席之地。一個,特別的位置。
靖淩說得沒錯,他是怕哥,他能與哥撒嬌、能在哥麵前耍任性,可是有許多心事,
他不會與哥說。
說得出口的,他會與靖淩說,說不出口的,他會悄悄藏在心底。有許多事,他不
敢與哥說。
因為他其實,沒有那麽了解哥。
蝶衣姐姐與他說過,曾受的傷,是沒辦法那麽容易愈合的,縱使外表看不見,裏
麵卻仍是潰爛發膿……說,對不起她也得傷他了,對不起她沒辦法……醫治他的傷。
他仰著頭,不解地看著蝶衣姐姐。她隻是彎下`身,哽咽著仔細叮嚀:要他,好好陪哥。
那時他仍小,不曉得蝶衣姐姐意指為何;他還仍未明了,蝶衣姐姐就投繯自盡了,
讓他,再也沒機會弄分明。
而後,他聽從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