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日,五千多半馬獸人的趕到的時候,隻能看見兩隻寶石獅鷲和四隻冰龍優哉遊哉的搭上一個北歐戰士,地上留著幾十頭餓的頭暈眼花的棕熊。
獸人的空騎沒有再次追擊,三隻盤旋在部隊上空的荊棘鳥也沒有。
“怎麼不繼續追?”對古爾丹說話的是一個有著火紅長發和火紅尾巴的狐族少女,月牙狀的眼睛嫵媚而妖豔。
“追?伊麗欣雅你是不是在王城呆的太久了吧!”
被稱做伊麗欣雅的狐族少女怒目相加,絕色的臉蛋卻有一絲別樣的美感。
“如果你當初答應調動前線的空軍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
“古爾丹你說得好聽,誰幹隨便調動前線的部隊?”
古爾丹沒有接話,似乎也不願意和狐族少女過多接觸,往前踏了一步,“那大隊的半馬人不會被孟鐸爾撞個正著了吧!”古爾丹自言自語,嘴角不由勾出了一抹笑意。
“你說孟鐸爾?這群貪婪人類的首領是他嗎?”伊麗欣雅耳力很好,古爾丹剛才的話給一分不落的聽去了。
“是叫孟鐸爾。”
“你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義務向你彙報吧!”
“你不說算了,但你必須把清荷討回來。”清荷也就是那個在長白山區號令眾獸的清秀少年。
“我知道。”清荷是他千磨萬磨從王城要來的,如今出了事自然要他負責。古爾丹表麵答應的痛快心裏卻越想越惱。孟鐸爾這人也太不識輕重,不僅獵殺了長白山區四成的獸類還擄走了清荷。當真以為自己不敢供出他就是綁架七皇子的人麼?
“回去吧!暖湖的那邊的開胃菜也該停了。”古爾丹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五千多人又調轉方向,沿著來時的路回了天馬城。
落日山脈餘峰,孟鐸爾預定好回去的山腳下正駐紮著一千人整的半馬獸人。幾百頂獸皮帳篷寬鬆的落在還算平整的土地上。
整個營地結構大開大合,營地四周也沒有什麼柵欄,光溜溜的。
紮兒吉是這一千半馬獸人的大隊長,他對自己這種完全符合半馬獸人特點的營地駐紮方法感到滿意,對於自己領兵作戰的能力也很自信。同時也對上麵莫名奇妙的派他駐守著這裏感到憤懣。
暖湖那邊鏖戰正酣,卻偏偏讓他在這裏駐守,還說是可能遇到什麼人類部隊讓他盡力糾纏?
這些都是敷衍他的說詞罷了,一定是邦爾德那雜種給自己穿小鞋了。紮兒吉盯著帳篷胡思亂想著。
原本靜止的帳篷突然細微的抖動起來,紮兒吉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定睛一看,帳篷確實在抖動著。
多年帶兵的經驗告訴紮兒吉情況不對,等他猛得掀開帳篷看去。
兩三百人騎著棕熊的戰士正如滾滾驚雷一般向這裏蠻衝過來。
這些身材魁梧得驚人戰士穿著幽黑色泛著冷光的鋼鐵重甲。在幾百米的距離紮兒吉似乎都能聽見覆麵鎧甲下沉重的呼吸聲。比桌麵還巨大的斧麵掩在胸前,身下雄壯的棕熊呲著兩排鋒利的犬牙。
這些騎士像是直接從步兵扭過來的一般,這些屬於熊人戰士的棕熊怎麼會在這裏?
情況容不得他再多想。
“集合!集合!”紮兒吉一邊扯著嗓子拚命的大吼。最先衝出來的傳令兵把牛角抵在嘴上猛吹。
嗚嗚的厚重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地。
紮兒吉沒有吹牛,他的這支部隊堪稱精銳。
聞到急促牛角聲的半馬獸人迅速的從帳篷裏出來,快速而不慌亂的站在帳篷間的空地上伸弓挽臂,短短的一刹那間,大部分半人馬士兵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放。”
紫檀木做成的硬弓被拉成圓弧狀後齊齊鬆開,幾百杆箭支帶著破空的響聲射向來犯者。半馬獸人優秀的箭技讓那些筆直射出的箭雨幾乎都沒有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