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奴剛將跳出的心髒給壓下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好像說話了。
他叫了林落。
醜奴再次嚐試說話,發現依舊開不了口,他很是暴躁和挫敗。
為什麼?
林落安撫他:“別急,剛才我沒有聽錯,你確實說話了,說不定是你突然說話,嗓子還沒完全好,慢慢來。”
醜奴紅著眼睛點點頭,攥著自己的衣角,既局促又驚喜。
目光在林落手中的玲瓏心草上頓住,這是自己剛才看見的,這也是他要找的東西。
公子給自己找了名醫,那名醫給了自己一張圖,圖上便畫著這株草,說若是摘到這株草,熬成汁,塗在自己的身上,便可以去疤。
剛才自己能說話了,現在玲瓏心草又找到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更不用每天將自己裹得死死的。
醜奴指了指林落手裏的玲瓏心草,期冀地看向她。
林落眉眼含笑,搖了搖手裏的仙草。
“這個就是我要找的東西,若是沒有你,我便要錯過它了。”
醜奴隻是沉默了一刻,便也替她開心,眸子裏含著笑。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原來,她也是來找這個的。
醜奴在地上寫著:“你要這個做什麼?”
“是要給翁耿的,我發現他……總之翁耿需要它。”
“對了,你要找什麼,我們現在還可以去找你要的東西。”
醜奴的整雙眸子都暗了下去。
原來她一人孤身上山,是為了公子。
她才與公子認識半日,便能對他付出到這個地步,他一個低賤的奴隸,竟然還在奢望了不該擁有的東西。
“你現在高興嗎?”
醜奴在地上寫著。
林落將仙草收進袖子裏,隨之點頭。
“開心。”
“那趁著你開心,你也送我一樣東西吧。”
醜奴低垂著一雙墨瞳,用力地寫著。
林落笑道:“你想要什麼?”
醜奴抬眸,直直地看著林落,又低下頭,寫道:“你給我取一個名字吧。”
林落有些吃驚,轉而才想起,方才在山洞,自己和他說過,等吃飽了再慢慢想名字。
“……吉光,吉光可好?”
林落笑著拿過醜奴手裏的傘,在地上寫下吉光二字。
醜奴在口中將吉光二字繁複咀嚼,他很歡喜。
可是,也很難過。
“以後,別人叫我醜奴,你叫我吉光。”
吉光看向林落,紅著眼,眸底有著一層黑。
林落一時愣住,忽然將指尖抵在醜奴的麵具額頭上,什麼都感應不到。
放下心來。
“我們回去。”
吉光在地上寫著。
“你不找了嗎?”
“不找了,時辰不早了。”
吉光將麵具戴緊。
他日,他再來找,他不信,一座山上隻有一棵玲瓏心草。
第66章
林落守約而至, 翁耿一早便在等候著林落。
林落看著翁耿額間的黑色蓮印,淡淡笑著。
翁耿命人在院子裏搭了台戲, 邀請林落看,林落看了會,猜到這是一場將才子佳人的故事。
郎有情,妾亦有意。
林落端正地坐著, 認真看著戲,努力讓自己忽略一旁的視線。
戲子落下, 林落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落落, 你覺得這戲如何?”
林落有禮道:“甚好。”
眼下,此處隻有他們二人, 翁耿忽然問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