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隻有快回家時,才會換上比較體麵地衣服,不讓老爸操心,平時就連吃,也吃的和工人一樣。

周銘笑笑:“恩。”

那叔叔坐到他旁邊問:“你每個月都去銀行打錢,給女朋友?”

周銘愣了下,打開盒飯吃了口飯才道:“沒啊,給我爸啊。”

叔叔拍拍他的肩說:“我是過來人,哎,有時候你對別人太好是沒什麼用的,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要是誰因為錢和你在一起...”

周銘打斷他搖搖頭:“不是您想的那麼回事,我有分寸。”

聽他這麼講,那人也就沒勸。

周銘胡亂的把土豆絲和米飯塞進嘴裏麵,心裏卻是平靜的很。

他從不怕吃苦,更不怕付出。

能做些自己想做的,能承擔那些自己願意承擔的。

於周銘而言,其實是件很滿足很幸福的事情。

他談不上相不相信許箏。

因為他的心底根本就沒有懷疑的影子可言。

這就是可怕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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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每個人都有給自己療傷的方法,這是生命過程艱難的後遺症。

之與張學睿,就會躲在房間誰都不麵對。

他自小最害怕的便是被人看穿情緒。

而脆弱時,總不會再有平時掩飾的好。

酒罐,外賣餐盒,團著的毯子和昏暗的空氣。

每天睜開眼睛,所看到的就是這一切。

關掉手機,就與全世界都失去聯係。

他說不清是因為父親的去世還是未來的未知,總之愁緒就像迷霧一樣籠罩住了他整顆心,讓他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

這日也是,雖然已至初夏,外麵卻淅淅的落著小雨。

張學睿從床上爬起來,覺得頭痛的厲害,便胡亂的揉著短發想找些藥來吃。

翻遍抽屜,隻剩下些散亂的包裝紙。

他發了一會兒呆,才轉到客廳俯身插上電話線想給外賣打電話。

正在這時,沉寂了很多天的門鈴忽的響了。

張學睿以為母親終於想起來探望,站到門口,卻從監視器中看到張文靜而善良的臉。

竟然是許箏。

“怎麼來了,以為我死了?”張學睿開門笑,一如既往的滿不在乎的口吻。

許箏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給你帶了點吃的。”

張學睿說:“我沒事。”

許箏走進屋裏,放下東西道:“我知道你沒事,就是心情不好。”

張學睿早就習慣他有些什麼說什麼的口吻,便鬆散的坐回沙發,把電話線再度拉掉。

許箏從餐廳找來筷子,遞到他麵前問:“你好多天都沒上學了吧?”

張學睿隨手拿過,抬眸說:“關心我?”

許箏沒講話。

他並不願意在與他扯上什麼關係,但那日從從醫院回來後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已經失去父親這樣一個事實,想著想著,便覺得張學睿有種說不出的可憐。

平時越強大的人,遭遇不幸,就越惹人同情吧。

似乎張學睿也沒有期待答案,隻是打開便當盒道:“不用擔心我,我媽一樣能把我安排的很好,我還會有光明的未來,比你們都幸運的多,根本沒有任何需要操心的事,幹嗎那麼同情我?”

許箏皺了皺眉頭:“不是的。”

張學睿疑惑。

許箏說:“你一直都是靠自己的,以前學習成績就那麼好,清華也是你自己考上的,和安排什麼的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是為了這個難受。”

張學睿沉默了片刻,認真的說:“你以為我很想我爸爸嗎,可是我都想不起來,他很少關心我,陪伴我,比你對我還陌生,我怎麼會為一個陌生人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