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啊!”藍墨淋熟絡地打招呼,“你前段時間不一直在國外麼,怎麼剛回來不好好休息啊?”
顧燃弋見藍墨淋一個人,十分疑惑,“藍墨淋,毓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小舅,你問毓幹什麼啊?剛才他走到轉彎角,又形色匆匆地往回走了。天知道他要幹什麼。最近他一直這麼奇怪。”
“他……沒說什麼嗎?”
“沒說,一句話也沒有,我也納悶呢。”
“嗯……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
“好嘞,小舅!要有什麼事,記得找我啊!”藍墨淋甩著書包,進了校門。
而顧燃弋一臉落寞,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那個轉彎角。
傍晚,毓走在去流年上班的道路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到他的身邊,“嗶嗶——”喇叭響了響。
毓停下來,奇怪地看著這輛車。黑色的車窗搖了下來,顧燃弋的臉從裏麵露了出來,他有些欣喜地喊道,“毓,你等等!”說著,他就要下車。
毓怔了怔,麵無表情地重新往前走去,根本不理會下車的顧燃弋。
顧燃弋見毓拔腿就走,一心急,用手大力道地抓住了毓的衣袖,“毓別走!你聽我說啊!”
“放開。”
“不放,要放,你必須聽我解釋!”
“你幹嘛糾纏不清啊?我和你沒什麼關係吧,請你放手。”毓一振手臂,卻還是擺脫不了顧燃弋的鉗製。
顧燃弋急了,毓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餘地,沒辦法,他腦海中白光一現,做出了一個臨時決定——
一把扯過毓的身體,顧燃弋對準毓的嘴唇,一口親了下去——
“唔……你!”毓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大庭廣眾之下,顧燃弋會來這招!
顧燃弋使盡渾身解數,總算把毓穩住了。不過,吻呢是要繼續的。毓柔軟的嘴唇像是抹了蜜糖一樣,和第一次酒醉後與毓親吻,這次雙方多了一份清醒與真實感。
毓被雷劈中一般不得動彈,任顧燃弋親吻,口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器,顧燃弋的吻時而如大海般洶湧,時而像雲朵般輕柔,多種感覺混在一起,令毓飄飄欲仙,沉浸得無法自拔。
顧燃弋最終放開了毓,還不待他喘勻一口氣,和毓好好解釋時,一個飛來的巴掌響亮地貼在了他的左臉頰上,紅彤彤的五指印啊!
毓喘著粗氣,“你、你混蛋!”
顧燃弋狼狽地捂著左臉,看著兩頰粉紅的毓眼裏似乎多了幾絲羞憤的神色。
毓覺得丟死個人了,轉身就跑,誰要理會這個在大街上強吻他的人啊!
造個不雅的排比句:
顧燃弋是陰魂,顧燃弋是跟屁蟲,顧燃弋是空氣,顧燃弋是黏人糖……
從路邊強吻的戲碼落幕後,顧燃弋雖被扇了一巴掌,但依舊堅持不懈地來找毓。可這回他不急著解釋,也不衝動了,就一言不發地跟在毓的身邊。毓到哪兒,他到哪兒。
因為毓現在在一樓酒吧工作,顧燃弋天天都坐在櫃台前,點上一杯威士忌,喝啊喝啊,一直到毓下班,他又後腳跟了出去。
毓不理他,一個人走回去,顧燃弋開著車在他身後跟著,直到毓上了樓,他還在下麵等了好久,才發動車子離開。
毓躲在窗子後麵,什麼事也不幹,就愣愣地看著顧燃弋坐在車子裏,一會兒抽煙,一會兒伸頭往上探望。
等顧燃弋走後,毓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房睡覺。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流年酒吧裏的人都認識了這個氣質高貴不凡,容貌英俊的男人,但卻不明白,為何他一直拒絕蜂擁上來的任何女性。
十月中旬,這樣的僵局被一場大雨打破——
10.原來你是真心的
一年一度的“流連夜”如期舉行,藍墨淋被流年老板器重,全權負責所有項目。為了回報廣大消費者,流連夜還要舉行一場演出,歌曲表演就不用外請了,KTV裏有那麼多唱歌好手,用得著愁麼?
毓的節目壓軸,但是更衣間裏的他卻顯得憂心忡忡,心思飄忽不定。
藍墨淋忙完很多事,到更衣間裏探望毓,他看見毓盯著身前的落地鏡,神情恍惚,臉色略帶蒼白。
“毓,你怎麼了?”藍墨淋走過去拍拍毓的肩膀。
“沒、沒什麼。”毓似乎覺得藍墨淋出現的意外,“……我怕演出唱不好……”
“啊?”藍墨淋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毓,你可是流年的台柱啊,你唱不好可就沒人能上場了啊!”
毓不說話,臉色依舊難看,藍墨淋以為毓還是沒信心,就上前摟住了毓的雙肩,“毓,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