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暴起,“所以紀柔來找我商量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以為我是為了錢財輕易許我一半家產。她對我不仁我也就不義了,太守若是要捉我歸案務必也去魏府將紀柔逮捕。”
柳紫陌食指微曲,輕輕敲著桌子,“我早已派人去請魏夫人了,現在他們應該在路上。還有些時間,魏老爺不妨把如何謀害魏靖林的過程交代一下。”
魏靖亭讚賞地看了一眼柳紫陌,這個青年看來早知道他與紀柔都逃脫不了幹係,“那日魏靖林匆忙從聞水樓回來,我見他心神不寧估計他也沒心思去防範毒藥就在他的晚飯中下了毒。”
柳紫陌道,“魏靖林早年是江湖中人,吃東西前試毒早成為習慣,就是再怎麼心神大亂也不會忘記試毒。”
魏靖亭愣了愣,“不管他有沒有試毒,至少他現在中了‘金玉其外’。哈哈哈!魏靖林也有今天。”
“屍體剛送來時我們發現魏靖林的指甲呈綠色,而今天上午屍體的指甲卻變了顏色。”柳紫陌盯著魏靖亭,“指甲呈綠色,這個極為症狀少見,不知魏老爺知不知道。”
魏靖亭一臉茫然。
“是‘醉生’。”紀柔緩步走了進來絲毫沒有計謀敗露被人揭發的狼狽,“太守大人是指魏靖林死前服過‘醉生’。”
柳紫陌點頭,“魏夫人不愧是當年唐門四秀之首。”
“大人也不必這樣誇我,民婦現在是階下囚,是殺是剮聽憑大人。”紀柔看了看一旁的魏靖亭輕蔑一笑,“你是不是也以為我貪圖錢財才害了他?我殺他是因為他這個人太過齷齪,我紀柔嫁的夫君怎麼可如此令人不齒。”
紀柔出自唐門,唐門的人善使毒各個脾氣古怪心高氣傲,更罔論她本是唐門四秀之首,內裏的傲氣無人可比雖嫁人數十年但身上的江湖俠性卻從未磨滅,自然看不慣魏靖林平日做派。
“你們可知他為了那些阿堵物害了多少人。”紀柔纖弱的身體微微顫唞,“他滅人滿門,幾百人一夜之間就全死光了。”似想起來什麼,她朝著魏靖亭蒼白地笑笑,“這些人中也有你那兩個兄長,那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血浸濕了,那一滴滴的血滴在地上的我現在還記得它的觸♪感。那種黏膩,腥氣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惡心。”紀柔神經質地摩攃著手,想把那種感覺抹掉。“從那天起我就一直想殺了他,那種人早就為錢變成了一個惡魔,你知道為什麼他的房間裏什麼都不放?那是因為他怕那些金子,那些染滿血的東西早就化成一個個夢魘日日纏著他。”
柳紫陌清了清嗓子,打斷紀柔痛苦的回憶, “我有一個猜想,二位莫要驚慌,”他慢慢扔下這個重磅炸彈,“我懷疑,屍體被人動過了,就在那夜流豔館頭牌遊街之時有人借著停屍房著火把屍體給偷換了,而且,現在死的那個人並不是魏靖林。”
魏靖亭驚得站了起來,“難道是我二哥!”
“正是。”
又見s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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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靖亭和紀柔都嚇了一跳,魏靖林居然沒死!
柳紫陌接著說道,“那日在聞水樓應該有人給了魏靖林警告,所以他如此匆忙地就回了家。到家之後又碰上你們想趁亂下手殺他於是將計就計,服下‘醉生’假裝自己被人謀害。但他沒想到你們居然大張旗鼓地報了案,屍體被送去屍檢。於是他又不得不趁亂逃出放入一具真的屍體。”
“當然這些隻是在下的猜測,還需要兩位證實。”柳紫陌補充道。
魏靖亭滿臉猶豫,紀柔倒是一臉頓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大人說的有道理。我天天對著魏靖林,有時候是覺得他與平常有點不同。想是他沒有殺了他二弟,反而利用兩人雙生子相同的外貌拿來當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