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匾額,瑞獸門環,就連門口的兩個石獅子都無一不在低調而悶騷地彰顯飛白畫院我很有錢我很有錢的本質。
司馬慈凰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看看沈丹青有沒有來過這裏,還沒走近門迎麵走來的兩個人卻直接解決了這個問題。
走在前麵的男子身穿一件灰色布袍,一頭長發用一支木簪鬆鬆綰了。這個男子的容貌並不出挑,但勝在氣質超群,隻看一眼就難讓人移開雙眼。人未走近卻已聞到墨香,這個男子猶如一杯上好的茶,香味醇厚,回味無窮。
司馬慈凰咧開嘴笑,這個男子他認識,這套打扮是沈丹青的標準行頭。
沈丹青身後像尾巴一樣寸步不離的男子是宣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盧染,這個盧染就和他名字一樣沾花染草,追風逐蝶。盧染跟著沈丹青不放想必是看上了沈丹青的容貌。司馬慈凰在心底為他捏了把汗,“盧染不怕被沈丹青砍死嗎?”
“在下江州司馬慈凰,久聞沈公子大名今日特來拜謁。”司馬慈凰道。
沈丹青停下和盧染繞圈圈,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閣下有什麼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下有些事想問公子。”
沈丹青打量了他一眼,“我不和不懂畫的人多言。”
管家在司馬慈凰身後扯扯他的袖子,“沒戲了你還是回去讓大人來吧。”
司馬慈凰麵帶笑容向管家微微搖了搖頭,“我試試。”
“沈公子,還請讓在下一試。”他朗聲道。
“好。”沈丹青點點頭,盧染忙殷勤地領兩人進了間畫室。
畫室不小,牆角多寶格上放著各色書畫用品,一旁的書架上堆滿了書卷。桌旁的字畫缸內堆滿了一卷卷畫軸。
沈丹青親自挑選一張上好宣紙替司馬慈凰鋪好在桌上,又拿出各色筆墨任他挑選。
司馬慈凰東挑西挑挑了個最大的硯台往裏麵倒滿墨直接往畫上一灑了事。
沈丹青大怒,一張蒼白的麵上泛起紅色,“司馬慈凰!你這是什麼意思!”
盧染心疼地撫上沈丹青的背,“丹青你別生氣,我把這人趕出去就是。”沈丹青不領他好意一把揮開他,盧染臉色暗了一下訕訕地收回手。
管家急得直跺腳,把這沈丹青惹毛了到時候大人怎麼查案。
唯獨司馬慈凰氣定神閑,“沈公子,你覺得在下畫的這是什麼?”
沈丹青冷哼一聲,“這算什麼畫,豎子撒潑之作而已。”
“非也,在下說在下畫的這是一朵花。”
“何以見得?”
“畫者所畫之物乃是心中所見,心中想的如何畫出來便是怎樣。在下心中的花便是如此,沈公子何以對在下的畫如此不屑。”
“胡言亂語。”沈丹青道。
“請問公子,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可對?”
“確實,作畫妙在寄情於此,講究不似之似。”
“那沈公子怎麼知道你眼中的不似不是在下眼中的似呢?”司馬慈凰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子非魚的把戲。”
司馬慈凰誠摯道,“在下也曾拜閱過沈公子的大作,沈公子作畫技巧已經趨於完美,但在下在畫中看不到任何情感。公子你封閉了自己的情感,一個剛學畫的學生都比你畫得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