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驚訝?”少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眼眸中隱有眼淚流下和著鮮血猶如血淚般淒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太扯了!”司馬慈凰衝過去一把抱住少年,“是不是哪裏搞錯了,怎麼會這樣?”
齊飛搖了搖頭溫柔地笑笑,“哪裏都沒有搞錯,搞錯的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我以為我愛上了一個人可以給他天長地久,可以違背自己的命令守護他。”
“真的是你?!”
“我接近水軒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了他。”可惜到最後自己還是舍不得下手,任由那個人一掌斷了他全身經脈。“咳咳。”齊飛吐出一口鮮血,勉強說道,“大人,我認罪。”
柳紫陌幽幽歎了口氣,這水軒和齊飛之間的事情由不得他做主。水軒今日一切的反常看來都是因為齊飛,區區一個刺客根本不會引得水軒如此失常。這個少年以為水軒是個無情之人才傷他如此恐怕是想得太簡單了。“在供出主使你的人之前,你別想死。”他抱起失去知覺的少年離開了這幢讓人心碎的木樓。
比翼焉能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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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令人老
他叫齊飛,比翼齊飛的齊,比翼齊飛的飛。看似溫柔而多情的名字,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簡直就是所有有情人的夢想,在他眼裏卻是說不出的諷刺。那種弱小的擁有優美歌聲的東西是他求也求不來的美好,既然無翅,又何來比翼。
殺手不好當,從他記事起就一直被嚴苛地要求著,不能有多餘的感情,多餘的動作,多餘的表情。他是一個殺手,一件武器,卻不是一個人。那樣的一個主人,脆弱而強大,明明是個廢人卻依舊能手下鐵石心腸的殺手望而生畏。他以前也想過自己如果沒有被主人收養,又會變成什麼樣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自己一定不會失去一樣東西,感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腳下開始堆積著一具具屍體,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他忘不了昔日夥伴倒在他劍下時眼中的驚懼,也忘不了那些鮮紅而粘稠的液體順著劍身蜿蜒而下的淒豔。殺手應無心、無情,為什麼他卻能將逝去的人記得那麼清晰?一閉眼,那些那些曾經的音容笑貌就會在腦海中回閃。他想他不是個好殺手,殺手不應該有這麼好的記性。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這是他從一個女子那學來的。那個女子雖然妙齡卻長著一張老太婆的臉,死在他劍下時無驚無懼,沒有討厭的哀求和痛哭隻是不停重複這句話,你說好不好笑。興許是那個女子的與眾不同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偶爾也會從記憶力翻出這句話念叨念叨。
思君如何令人老?這是個問題。如果思君真能讓人老得快他一定會不懈餘力使勁思,可是又該思誰?他孑然一身,無親無友,就是有也早就都死在他劍下。他想無論是男人女人,他不要白首不相離,隻要那片刻的溫暖就可以了。那種他從來沒有過的細碎而美好的東西,這輩子隻要一次也就夠了。
當主人告訴自己要自己卻接近一個叫水軒的男人時,齊飛是很高興的甚至是有一點小小的雀躍。雖然結果一樣是要殺了對方,但與以往手起刀落不一樣,他至少有時間和他的獵物相處了,是和一個人而不是一具屍體。從那一天開始自己的單調的世界中似乎慢慢開始有了色彩,他看得見初春新芽的嫩綠,聽得見深秋黃葉的婆娑,開始明白自己原來還是一個人。
水軒是個很美麗的男人,那是一種耀眼過旭陽的奢華美麗,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