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淚流出來。
“這裏是哪裏?”司馬慈凰揉著眼打量陌生的環境,他記得自己是要去找柳紫陌,然後……醒過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而且天都黑了。怎麼回事?他暗自思忖著,難不成自己還有夢遊的毛病?這也太扯了吧,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到底在哪裏啊?
隨意在四處走動了一下,估摸著自己是跑到了宣城的郊外,遍地都是小腿高的野草風吹在身上感覺涼颼颼的。荒郊野外的司馬慈凰也不知道怎麼回去打算看看路上有沒有人能把他捎回去,無意間左腳踢到了什麼東西,傳來一陣金屬的碰撞摩攃聲。他停下腳步彎腰撥開草叢,發現那是一把手臂長的刀,刀身上布滿了血跡把周圍的草都染紅了。司馬慈凰比劃了下,那麼多血,這把刀一定刺穿了身體,不然這鮮血不會一直延伸到刀柄上。他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會吧,自己該不會是捅了什麼人才會在這裏的吧?這也……太,太……基於現在這種狀況連司馬慈凰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了,看著腳下的那把刀他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手臂酸得抬不起來,連腳都邁不動,倒真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後逃跑得脫力了。他試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隻要一思考腦中就是一陣劇痛。
最終司馬慈凰不得不放棄思考,任命地坐在大路邊的草堆裏期望著有人能路過把他捎回去。至於他究竟幹了什麼事,他才懶得想,反正回去就知道了,他怕疼他才不想。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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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天,天際發白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一輛牛車路過,司馬慈凰發揮了自己死纏爛磨的特長說服好心的農夫把他給捎進城去。農夫車上運的都是白菜,司馬慈凰坐在一堆白菜中衣服上可憐兮兮沾滿了晨露。農夫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搖頭,這看上去那麼漂亮的公子哥兒沒事跑那種荒郊野外去幹什麼。
越靠近城門司馬慈凰越是感覺到心頭有一份難以言喻的壓抑,他抬頭看了眼天空發覺自己從未覺得天像今天這樣像是要塌下來一樣。宣城的早晨雖然如同以往飄著熟悉的飯菜包子的氣味,但他感覺確實是有什麼不一樣了。謝過農夫,司馬慈凰下了車就朝太守府奔去。事到如今,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再騙自己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的內心一直不停地在告訴自己他一定幹了什麼非常非常過分的事情。
太守府的大門緊緊闔著隔絕了府內和府外的兩個世界。“開門!”司馬慈凰不顧一切地擂起門來,“快開門!”出乎他的意料門幾乎是立刻就開了,門後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水軒!”司馬慈凰驚訝地一把抱住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水軒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下巴上長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臉疲憊。看見司馬慈凰他第一個反應不是打招呼而是直接揪著他的衣領拖出門外按在門外的石獅子上。
“那個……”司馬慈凰試圖掙脫未遂,背後的石獅子磕得人不舒服,“怎麼回事?”
水軒看了他一眼鬆開鉗製住司馬慈凰的手,司馬慈凰剛送了口氣。下一秒水軒從腰間抽住了扇子抵在司馬慈凰頸上。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你把扇子放下!”開什麼玩笑,那把扇子上到處淬著劇毒,他還不想死那麼快。
水軒緊扣扇子看著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涼。“你究竟是誰?”
司馬慈凰扯了扯嘴角說道,“你最精通易容之術,怎麼反到問起我來?我是真是假你看不出嗎?”
水軒收回扇子上下打量他,“還能跟我扯皮,看來是本人不假。”
司馬慈凰冷哼一聲,理了理衣衫又轉身踢了腳背後磕得他疼得慌的石獅子往府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