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
“嗬嗬嗬,你要是死了我們湛家才真是大仇得報。”湛絕將盒子收進袖子裏,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把玩。
“為了報自己的仇,你真是不惜花費一切代價,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要利用。”柳紫陌不無刻薄地說道。
湛絕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司馬慈凰,掩起眼中的情緒,“誰說他是我湛家人。不過是個不相幹的小子罷了,以為撿了我湛家的信物就真成湛家人了。”
“你……”湛絕的矢口否認是柳紫陌始料未及的。
“假的終究是假的。”湛絕手上一翻簪子裏冒出一根銀針,他走到床前隨手就給司馬慈凰來了一針。
一旁的水軒看出了門道拉住急於上前的柳紫陌,“沒事。”
司馬慈凰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湛絕那張令人害怕的臉,“哥……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誰是你哥。”湛絕的臉上寫滿了驕傲,“你怎麼配得上湛家,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怎麼會,我有鳳凰。”
“不過是你爹二十幾年前順水摸魚來的,你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湛絕輕笑拍拍司馬慈凰的腦袋,“真是一枚忠心的好棋子,沒浪費我的蠱。”
司馬慈凰打了一個激靈,“不可能。我夢見過以前。思容在樓前跳舞,然後,然後……”
“你體內有我喂的蠱,你看到的不過是我的記憶而已。”湛絕擺擺手似乎極其地不耐煩,“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記住以後別說是我湛家的子孫。湛家沒有你這樣的人。膽小懦弱。”他冷哧一聲,“還哭哭啼啼。”
司馬慈凰不相信湛絕說的話,但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一時間卡在那裏眼淚倒是奪眶而出。
湛絕懶得再說話直接一掌把他拍暈了,回頭看著柳紫陌,“柳大人清正廉明,愛民如子,想必必不會是個負心之人。告辭。”
這是演得哪出,在場三人都看得都愣了,說自首吧不像,說認親吧也不像。凶手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又走了。
“看他這樣也活不過一天了。”水軒盯著湛絕消失的方向自語道,“那條蠱能自己爆體而亡,他也該差不多了。你這案子算是結了,可喜可賀啊柳太守。”
柳紫陌搖了搖頭,“湛絕雖然要死了,但是當時他為了報仇豢養的那麼多殺手群龍無首,恐怕這江湖又要亂一陣子了。”
水軒想起之前齊飛和自己說過的湛絕的事,神色又凝重起來,“不過在此之前,”他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休息一陣子了。”他拍了拍柳紫陌的肩,親昵地說道,“給司馬慈凰的藥可要好好煎,這少了一味藥藥效可就沒有了。我先走了。”
幾日之後司馬慈凰蘇醒,醒來一看見柳紫陌坐在床頭當即失聲痛哭,回過神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接著又哭。柳紫陌環著他清瘦了的腰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別哭。”司馬慈凰仰起頭看了他一眼,指望他說點甜言蜜語出來。“這件裘衣很貴,別哭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