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拾回了鋪子,眾人忙迎上去,問:“如何,那幾家可說了什麼有用?”

樓小拾搖了搖頭,眾人一時是什麼表情都有,李橫又要衝出去,這時,李程回來了,並且他身後跟著一身黑衣謝五。

眾人已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可謂是一擁而上,屏息等著李程說話,李程眉目肅然,點了點頭,道:“這事還真有些貓膩,謝五說早些有批生麵孔人出城向北麵走了,看打扮像商人,但舉止像武人,衣著打扮不窮酸,倒也不像是雕兒手。”

李橫管不得其他,如抓住救命稻草,道:“周我、江半,去把馬牽來。”原來打算去旁邊縣城尋人李橫早叫人備下馬匹。

青蓮早已收拾好了簡單應用之物,樓小拾從她手上接過,說:“我也去。”

李橫要從他手上搶過包袱,並斷然拒絕:“你別去。”

樓小拾將包袱別在自個身上,堅持道:“我是肯定要去。”

倆人對視片刻,李橫先讓了步:“好!”

李程這時也插嘴道:“我會些功夫,我也跟著去。”

李橫點點頭,倒是一直沒說話謝五也開了口:“周我縣城倒也都有我家鋪子,這件事十分蹊蹺,我也實在有些疑慮,我也跟著一路上北。”

謝五像是在跟李程說,難得,李程沒有拒絕,隻看他一眼,就出了屋。

李橫、謝五李程紛紛上馬,樓小拾卻不由得咋舌,這才想起大家是騎馬去,李橫知道樓小拾不放心他也不放心那幾個孩子,衝他伸出了手,一把給他拽上了馬,摟進了懷裏,道:“你抓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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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拾點點頭,依言抓住了李橫,三聲“駕”喝聲,三匹馬向著城門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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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由外反鎖著,孩子們窩在車廂裏擠成一團,聽著外麵熙熙嚷嚷人群聲音,他們知道已經進了城,可他們不敢叫也叫不出來,李夏和唐娃子皆屏息,仔細分辨著外麵人聲。馬車放慢了速度,又走了一會,耳聽得外麵吵鬧聲漸漸變小,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圪墶”一聲,車廂門被再次打開,門口出現幾名凶神惡煞男人,惡狠狠地警告他們仔細皮肉,別亂哭叫,接著就給車上孩子們連拉帶扯地拽下了車。

李夏偷偷四下觀察,發現他們此時所處在一所宅院裏,青磚碧瓦高牆將外麵隔絕了起來,竟一點也聽不到街上人聲鼎沸聲音。李夏不及多看幾眼,便被人推進了屋,“圪墶”一聲,房間門再次被鎖上,這是一間連窗戶都沒有房間,隻有稻草和幹柴,空氣裏是難聞黴味,隻是誰還能顧得這些啊。

孩子們被關在柴房裏,早就分不出了時間,唯有從門縫下投進了光亮知道這會天已經黑了,冷風順著門縫往裏灌,他們隻能抱成一團,縮進稻草裏。

外麵傳來了動靜,房門再次被打開,還是一開始那個拿大刀男人,他甩進來幾個硬邦邦饃饃,還有一把大蔥,男人臉上陰霾,嘴裏罵罵咧咧:“媽,當初應承下來,結果還不是讓老子跑腿掏錢...他媽。”然後狠狠瞪了唐娃子一眼,扭頭就要出去。

唐娃子還欲說話,這次卻被李夏搶先了一步:“我...我要拉屎。”

男人臉色一變,已掛上了怒色,瞪著眼珠子看李夏,吼了一句:“想拉就在這拉啊,還讓老子我伺候你?”

孩子們被他吼聲嚇了一跳,都往裏縮了縮,李夏眼圈也紅了,強忍著淚水說:“我我我我想要點草紙...”

男人不耐煩,拳頭都捏了起來,煩這幫崽子們事兒多,想讓他隨便找點茅草擦擦不就完了嗎,但轉念又一想,未來幾天,他們都要跟這幫崽子在一起,若個個屁股上掛著屎,那還不得多臭多髒,權衡利弊後,男人沒好氣道:“等著吧。”說完便甩身出了陰冷柴房。

約莫一刻鍾後,還真有人給他們送來一遝子草紙,惡狠狠地嚇唬他們一遍後便出屋將門鎖了起來,待人走後,李夏撲過去一把捏住了地上草紙,即使過了這麼半天,身子仍止不住地發抖。

李夏和唐娃子一宿沒睡,趴在門邊,仔細留意著外麵人聲,待天快亮時,外麵有了動靜,來回來去腳步聲、說話聲,還有搬東西聲音,倆人聽見有人說“還是走南麵道吧,繞下青川縣,路也好走些。”,其他便是些無足輕重話。

沒一會,柴房門被打開,來了幾個男人將孩子們拽上馬車,出城繼續趕路。

天未及大亮,加上清晨人多鬆懈,無人瞧見馬車上縫隙裏,幾張疊好草紙擠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四人乘三匹快馬,隻夜裏休息了一兩個時辰,終於在上午約巳時左右趕到了北麵臨近縣城。謝五直奔自己家鋪子,掌櫃還為五少爺突然到來感到誠惶誠恐,猜測是不是有什麼紕漏被當家知去了。這鋪子一向不是謝五負責,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掌櫃閃爍眼神,這次是為李家那幾個孩子而來,謝五隻記在了心裏,問了問該問話,其他並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