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了下來,這兩人才消停了一些,蘇清也揉著太陽穴,被鬧得有些頭疼。

顧錦央卻是問著蘇輕塵:“輕塵姐姐,她倆平日裏都是這樣的嗎?”

蘇輕塵也有些頭疼,不確定的說:“大概,是罷。”

可能平日裏還會收斂一番,這幾天過分放鬆了起來,可能有點收不住了。

“你怎的話恁多,恁煩?”

“我家輕塵都沒嫌。”

“絮絮叨叨,恁煩。”

葉安塵懶得在搭理她,沈域就是越搭理她越起勁,表麵上瞧著倒是一本正經,還有初見時的驚豔,誰能又想到這嘴私底下這般能說。

葉安塵直接提著魚去了廚房,沒她搭理沈域,沈域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蘇輕塵伸手扯了扯她白嫩的臉頰,神情有些無奈,“你啊。”我又怎會嫌你。

蘇清也卻是沒有停留,直接帶著顧錦央回了那院子。

她站在那桃花樹之下,前幾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今日也開了小半出來。

雖然不及那桃林裏開得正旺的桃花,卻有著不一樣的韻味,別具一格,又或者物以稀為貴。

蘇清也從牆角的角落裏扒拉出了一把小鋤頭,圍著這桃花樹走了一圈,最後在東北方向停了下來,往前走了三步。

“阿也,你這是在做甚?”顧錦央對她的這番動作感到好奇,不由得出聲問道。

在走了三步的位置上,蘇清也蹲了下來,左手握著那把小鋤頭,劃了一塊區域出來,聽見了顧錦央的疑問,她抬起了眼眸,鳳眸幽深,緩聲道:“挖酒。”

瞧著蘇清也不是很順暢的動作,顧錦央忙蹲到了蘇清也身旁,手輕輕拿過小鋤頭,柔聲細語道:“阿也,我來罷,你且說在哪。”

蘇清也左手在那土地上卡著範圍,眉頭輕蹙,聲音有些低:“忘了。”

顧錦央:“......”

她看著蘇清也用手輕輕扯著雜草,將扯下來的草刨到一邊,又繼續扯著那草,直到扯出來了一塊範圍出來。

她指著先前用鋤頭規劃出來的那個圓圈,又指了指現在將草扯下來而暴露出來的這塊區域,有些不確定的說:“大概,是在這兩個地方罷。”

大概那還是得慢慢挖罷。

就著最近的一個也是蘇清也扯掉草的那處先挖開。

顧錦央挖得小心翼翼,將挖鬆的土刨到一邊,用鐵錘慢慢的試探的鬆著周圍的土,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那酒壇碰碎。

蘇清也在一旁幫忙將土移到一旁,看著漸漸暴露出來的土坑,按住了顧錦央的手,製止了還要下鋤的動作。

泥土之下,稍微露出了紅布的一角,因為常年埋在土裏,紅布顏色很是暗沉,依稀能辨別出來點顏色。

蘇清也手順著那一角,又將泥土刨開了一些,紅布又暴露了出來些。

“鋤頭給我。”

將手上的鋤頭遞給了蘇清也,看著她熟練的拿起鋤頭,將周圍的土三兩下的就挖去,讓那土坑的範圍擴了一大圈,漸漸暴露出來了兩個酒壇的輪廓。

泥土的氣息很重,兩壇酒卻是挨著擺放的,不知在這地裏埋了多久,酒壇子上都沾滿了厚厚的一層泥土。

封泥上包著的紅布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形狀,日積月累的被土裏水汽打濕,變得暗沉髒兮兮的。

將酒壇上的泥土抹了些下來,又將周圍的土刨開些,讓酒壇能夠順利拿出來。

兩壇酒,蘇清也卻隻提了一壇出來,剩下的那一壇卻是分毫微動,又將土刨了下去,再一次掩蓋了起來。

顧錦央看著拿出來的那一壇酒,疑惑的問道:“阿也,隻拿一壇嗎?”

而且這酒壇不算太大,中等分量。隻是看著年份應該很久了,中午時都喝了兩壇酒,為何現下隻拿了一壇出來。

“嗯。”蘇清也手輕輕撫在那酒壇的壁上,看著被恢複原狀的土坑,另一壇酒已經又被深埋了下去。

她垂著頭,自己手上也是沾滿了泥土,大拇指輕輕搓拭著,幹硬的泥土慢慢掉了下來。

“另一壇,還未到時候。”抬眸看著顧錦央一樣占滿了泥土的手,眉眼暈著絲溫柔,輕聲說:“去洗手罷,該是要吃飯了。”

將手潔淨後,蘇清也執意要提著那壇酒,顧錦央不再勉強她,任由她提著,隻是放慢了步子,兩人慢慢的走著。

“你知這酒窖了多少年嗎?”蘇清也突然出聲問她。

顧錦央仔細的瞧著那壇酒,上麵的泥印很多,幾乎快要融為一體,包著的紅布很是陳舊了,酒壇的樣式也算是很多年以前的,現在幾乎很少見到了。

她斟酌著開口:“十餘年了罷?”

蘇清也輕笑,左手緊了些,她回過頭瞧著那棵桃花樹,聲音有些縹緲:“約莫要二十二載了。”

其實那一日,她並沒有說完。

那桃花嬌,是要在那女兒出生時埋下兩壇酒,一壇是會在成親之日挖出來,而另一壇才是會那般跟隨著埋到夫家。

而至於這酒,便也是當年她出生時所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