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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了蘇以溱原本放在小腹上的左手,直接將手袖撩到手肘上,仔細的翻開了起來,沒有傷疤,非常的光滑,除了一些細小的刀傷,都不深,就是沒有那一道。

蘇以牧將蘇以溱的手恢複原狀,心情複雜,他原本是知想來看看那道致命傷的,結果卻發現,這人身上偽造的傷疤,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妹妹……

他看著跪坐在一旁的蘇夫人欲言又止,這人不是自己的妹妹,那麼自己的妹妹呢?她能頂替這個身份,還是說妹她已經……

不會的,不會的,猶豫了許久,蘇以牧還是決定先不要和蘇夫人說這件事情,要說也得是將人找到以後了,不然這一喜一悲的,母親年紀大了,受不得這個刺激。

轉頭朝顧錦逸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有話要到外麵去說。

“聖上,剛才蘇某看過了傷口,胸口上的那道是致命傷,最後還發現了一件事情。”

顧錦逸攥緊了手,問道:“發現了何事?”

“一,她的傷疤是偽造的。”蘇以牧將撕下來的那塊假皮遞給了顧錦逸,接著說道:“這假皮之下,更本沒有任何胎記,二,聖上該是記得家妹左手前臂上曾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砍傷罷?”

“記得。”顧錦逸劍眉緊蹙,那道砍傷,是當年蘇以牧和那人比劃弄劍時,他手裏拿著刀也跟著揮舞,初次拿刀,沒有訣竅,隻會用蠻力,結果差一點就砍在了自己皇妹身上。是她分心趕過來護住了皇妹,用左手擋住了本該落在皇妹身上的刀,右手上的劍劃過自己的手腕,才迫使自己提前將手鬆開了,而那左手上卻是留下了一道砍在骨頭上的刀口傷。

蘇以牧的語氣很複雜,“那便是了,那道疤若是想用退疤膏祛掉,更本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而她的手臂光滑如初,一點痕跡的沒有。”

“所以,她不是?”顧錦逸又忙問:“若她不是的話,那你真正的妹妹在哪?”

蘇以牧冷笑,“聖上你覺得呢?要麼已經沒了,要麼,她還活著。蘇以溱她的遭遇,你覺得我妹妹,又會好到哪裏去?那種生不如死,每日痛苦。此事,望聖上勿要說出去,至少要將人找到之後才告訴我母親。”

“朕知曉了。蘇將軍去追查那名刺客了,追查之事,要不要先放放?”

“嗬,殺人償命,不能放,而且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會去殺那人。說不定還和蘇以溱是個熟識。聖上可是有些眉目了?”

蘇以牧隔了許久才聽見顧錦逸的聲音,“大抵是之前刺殺蘇以溱那位。”

“盜國璽,還有防布圖?是蘇玄清?”蘇以牧低聲道:“還是那日滅門的凶手。”

“滅門?也是她?可是當時央兒說是男子,還讓人去封查了醫館……”顧錦逸說著,才想起了顧錦央和那位是什麼關係,他苦笑了起來,難怪那幾日央兒將人困在了宮裏,而這幾日也是不見了蹤影,蘇將軍追查了這麼久依舊一無所獲,這其中怕也是有不少央兒的手筆了。

蘇以牧抱拳,“還望聖上幫忙查一番,蘇玄清這人,是個關鍵。”言下之意便是讓顧錦逸撬開顧錦央的口了,勿要再包庇那人。

最詭異的是,他接連查了好幾日蘇玄清,都沒有查出什麼破綻,沒有破綻,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顧錦逸並沒有給他肯定的答複,也沒有將話說死隻是說:“蘇少將,央兒脾氣倔,晚些時候她回宮了,你和朕一同去問問罷。”

“聖上!”

顧錦逸擺了擺手,“朕還要去商議入葬之事,蘇少將自便罷。”

第八十八章

顧錦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了,全身酸軟無力,她小心的從床上下來,房間裏還殘留著熟悉的迷煙味,她點了十多日有餘,自是聞出來,心裏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顧不得打量這件陌生的屋子,忙穿上衣衫推門而出。

門外空無一人,顧錦央小跑著去了前廳,沈域和蘇輕塵正坐在那裏喝著茶,見突然闖入的顧錦央,沈域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嗆到。

“阿也呢?”

“阿清她有事得幾天後才回來,讓我們帶殿下你去瀘縣,過幾天她去瀘縣見你。”沈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經的說著。

顧錦央狐疑的看著她,很明顯她沒有信,反問道:“你可曾騙我?”

沈域豎起三根手指,“我若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廳門被敲響了,蘇小在門外小聲的說:“顧姑娘,有人要見您。”

顧錦央頭也不回的直接拒絕:“不見。”

蘇小猶豫著說:“那人說他說宮裏來的,是聖上想要見您。”

沈域突然想起昨日蘇清也說的那些話,顧錦央書房的暗格,還有藏著的東西,對著蘇輕塵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勸勸。

蘇輕塵微微蹙眉,又快速的舒展開來,柔聲勸道:“殿下,宮裏怕是出了甚急事了,不若還是先回宮?”

急事?自己出來這麼多日,也不見皇兄說有甚急事,偏生幾日突然叫自己回宮,莫不是真的有急事?

“那後日,我們去瀘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