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特別的好?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我也不知道……真的。”薛文碩從沒認真的去想過這個問題。“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你很特別,很想了解你。認識你之後,你的愁,你的憂讓我心裏十分的在意,就想著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你笑讓你開心。或許聽起來很奇怪,但是我說的全是實話。就好像讓你開心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一樣,不需要刻意的想,自然而然的就那麼做了。看著你從心底露出笑容的時候,我甚至於有了死而無憾的感覺。”

“我是個男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裏竟有一點兒高興,就因為他說了這麼幾句話?

“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是女人。” 薛文碩無奈的笑笑。在遇到他之前,他也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圍著一個才相識沒幾天的男人團團轉。

(在一邊偷聽的阮阮:什麼老掉牙的垃圾對白。)

不夠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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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還要在這邊呆多久?”

薛浩然趴在母親的肩膀上,唉聲歎氣。

雖說這裏風和日麗的挺不錯,還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人,可是自從父親大人來了以後,成天板著個臉,就像這裏有他殺父仇人似的說多陰沉就有多陰沉。本來很開心的兩兄妹,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惹到他不高興。

“可能還要些日子吧。”淩初音拍拍兒子臉。在這個家裏,最想離開這裏的人其實是她。

這裏對她和碩哥來說,是惡夢的根源,是永遠也不想再踏足的地方。所以當年他帶著她離開了,再也未曾回來過。

可這次……他們不得不回來——陳奶奶去世了,已經九十五歲高齡的她,終究還是敵不過病魔的召喚,拋下她親手帶大的孩子們,永遠的走了。

這世上,能讓碩哥露出笑容的人又少了一個。淩初音黯然神傷,自從失了那個人,他就不愛笑了,不管她和似雪怎麼努力,他對她們都不曾真正的笑過。她問過他,是不是恨自己,他卻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麼也不說。

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已經變得像陌生人,即使生了浩然和與君,他也不曾開顏,施舍給她一絲笑臉。

二十年,二十年啊!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都還不能讓你忘記他嗎?想起他剛下飛機時冷漠的臉,雖然看起來和平日並沒什麼不同,可淩初音知道,他的心裏的痛是怎麼樣的錐心刺骨。

他,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說與不說?這幾天她一直在這個問題煩惱著,害怕失去的無助感讓她徹夜難眠。在她書桌下的暗格裏,關於那個人存在著的報告和照片,時不時提醒著她可能出現的暴風雨。

她不想承認,不願承認可是卻又必須承認,他和“他”是同一個人。最佳的證明就是——阮阮的衣服。她還記得,她看到阮阮照片時那萬念俱灰的感覺:相隔20年的兩個人,長得像並不奇怪,20年前一起出現,20年後又一起出現也可能是巧合。可是,如果連衣服和隨身的裝飾品也一模一樣的話,那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初音,如果你突然回到20年後的某一天,遇到一個非常優秀、帥氣、體貼的男生,他就像陽光般時時的溫暖著你冰冷的心,並且毫不避諱的向你展示他的愛。而明知最終會回到原來世界的你會怎麼辦呢?”

那時的話語,此刻異常清晰,每每午夜夢回,它都會在她腦中盤旋,久久不散。

你已經糾纏了他二十年了,到了現在也還不放過他嗎?還是說你是不打算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