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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京裏大阿哥和八阿哥鬧得厲害,老康卻是可以鎮得住場麵的,可是這一會,老四火了,在皇太子的後院放了把火,女人可是會鬧事兒得很!不止如此,想必京裏太子黨都亂了套吧?

所以,胤礽迫不及待想要抓“小辮子”……任何人的小辮子!

胤禛看了胤祚一眼,認真地盯著老六的神情,“你真的不在乎?胤裪去兩廣,是為了幫你造勢……”任何事,老四一直執著著,他不想和老六之間產生一絲的隔膜,否則,那便是“他們之間”的結束。

皇家,一丁點兒的猜忌,都是不可彌補的……所以,有時候,胤禛真的很困惑,老八胤禩和老六胤祚之間,猜來猜去那麼多年,究竟是靠得是什麼在維係?

“我早說過,皇位,我沒興趣。”胤祚搖搖頭,對上胤禛的視線,他很享受這一份坦誠,很難得,所以,胤祚和老四一樣,在全力繼續著“他們之間”的聯係,“我感興趣的,是看著你坐上那個位子,不過,我還真的是不喜歡給人屈膝,嗯?”

胤禛一愣,他們之間很坦誠,可是,還是有那麼一瞬,詫異於老六如此“直率”,轉而,神情有一絲鬆動,竟是彎起了嘴角,扯開大大的弧度,“你不需要,永遠。”

愛新覺羅胤禛的誓言,對於胤祚,值得信任……老四,不是冷血的政治家。

胤祚從來知道,坐上那個位子,是孤寂的,就像是千古一帝的老康,也逃不過……此刻,胤祚有一種衝動,“如果你願意,我會陪你一起站著,永遠。”

愛新覺羅胤祚的誓言,對於胤禛,“我信。”

“咳咳……”胤祚將老四眼底湧動的情誼收入心間,然而,神色卻有著一絲怪異,讓胤禛瞧著、心裏閃過疑惑,卻並未停留,他們之間,需要的是“信任”。

其實,胤祚是在哀歎……他以為,或許能聽到老四一句深情的“我願意”,好比是“IDO”那般莊重神聖的誓言。

又或者……那一句“我信”,便是帶著足夠的分量了!

江南的科考臨近尾聲,有著兩位皇子阿哥坐鎮,異常的順利。

然而,就在離開江寧府的前一晚,兩位郡王爺,遇刺。

十天之後,四爺啟程回京複命,六爺留在江寧養傷。

“爺,您歇歇吧,都寫了大半天了,傷口也該換藥了。”羽兒手裏拿著藥瓶子,見胤祚停下手中的筆,羽兒幫著解開上衣,入目的傷口,讓羽兒心裏狠狠抽了一下、又一下。

“傻瓜!哭什麼?”胤祚不知道,這男子還能如此?天知道,受傷那一天,羽兒見了自己這樣,那一副淚珠子掉個不停的樣子,讓胤祚瞧著,才發覺,似乎羽兒的淚水是滾燙的,滴到自己的心尖上,忍不住心疼。

都一個月了,傷口也已經結疤了,“爺,還痛嗎?”略顯冰涼的手指,站著藥膏輕輕抹上胤祚心口處的刀傷。

這些日子,羽兒每每看到胤祚的傷口,總要傷神、自責,沒有保護好主子……不僅僅是主子,羽兒明白,胤祚是喜歡的人、是愛的人……不是暗衛的使命,羽兒單單是想看著他好、好好的!

“小東西,你當爺跟你一樣怕痛?男人嘛,沒個傷疤怎麼行?放心,爺有分寸,這不好得差不多了嗎?也沒讓那刀再深著砍進去半分……”胤祚戲鬧著,其實,當時很凶險,他是為了救老四,才受的傷。

羽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傷口,羽兒是習武之人,曾經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他不善醫,卻懂得如何辨別傷口……他甚至很多次,都想對著眼前人打罵一通!

為什麼?要不顧自己的安危飛身去救四爺?若是一命換一命,值得嗎?羽兒不懂。

為什麼?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撲救?若是一命換一命,羽兒願意受那一刀的是我自己!

胤祚飛身為胤禛擋下那一刀的同時,羽兒飛身撲過來想要為胤祚擋刀,卻被胤祚閃身避開了,羽兒眼睜睜看著主子……為什麼?

胤祚不忍看著羽兒糾結痛苦,不止一次地解釋過,從前,解釋這種事,胤祚可不屑去做……他是真的把這男子擺進了心裏,不同於胤禩、也不同於胤禛。

愛情什麼的?胤祚,或是蔣天行,都不是很懂。

從來,隻需要認真地活著。

胤祚看得很清楚,對自己好的,便值得他加倍、甚至百倍的相護。

無奈搖搖頭,看著羽兒退出書房,胤祚眼中多的是寵溺,慢慢來,他們有的是時間。

胤祚躺在榻上午休了一會兒,醒來,靜靜的,隱約能夠聽見揮劍的聲音,嘴角處,不知是笑意?還是無可奈何?

胤祚起身披了件外袍,門外便項起了小駱子的聲音,“主子?您醒了?奴才打盆溫水來您洗洗?”現在,小駱子幾乎是寸步不離六爺這主子,現在想起前些日子,羽公子發威的架勢,小駱子仍是心有餘悸。

從來,小駱子看到的羽兒,即使是從前身為暗衛的“暗羽”,在主子的麵前,總是那麼柔弱的樣子,羽公子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少了一絲惶恐和忐忑,隻是越來越埋得更深了……小駱子是見過的,當初主子如何對待羽公子?如今的這一份惶恐,小駱子覺得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