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
十指交纏的溫暖一點一點潤進心裏,東方輕輕抬頭看著西門吹雪,看了很久很久,輕聲問道:“你會不會親人?”
西門吹雪麵色陡然僵硬。
“親親我。”
正文 那一年有風吹過
男子的容貌清逸出塵,輕輕抬著頭,閉上眼睛,等待的姿態並沒有什麼魅惑的氣息,隻是好像絕望的人期待一根浮木,令人不忍拒絕。
而就是對這根浮木無比期待,他依然沒有苛求,隻是靜靜等待著,你給,他便高興無比,不給,不過是再一次的失望而已。
即使心裏很清楚,東方現在這種姿態,本身就是一種無言的逼迫,可是他的絕望是真實的,期待是真實的,渴望更是真實的……
西門吹雪第一次再麵對選擇的時候,如此猶豫不決。
如果親下去,也許便是默認這個人侵入他的生命。
如果不理會……如果不理會自然是再好不過,可苛刻於給予一個絕望的人希望,特別是這個人竟是不知不覺中牽動了他的心,他又如何……
等待得太久,夜風透過車簾的縫隙中吹進來,東方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三分,失了血色的唇和那輕輕闔上的睫毛,都開始微微顫唞,隻是身體反而挺得更加直,以一種傲然的姿態,守住自己的驕傲,絕不允許搖尾乞憐。
西門吹雪心尖一顫,抓住劍的手忍不住漸漸放鬆,暗暗歎息一聲,循著對方眉尖傾過身體——親額頭的話,應該足夠讓東方知道他對情之一字的拒絕。
濕熱的氣息接近了臉龐,等待的男子卻從原本不可求的緊張,變成了另一種緊張。$$思$$兔$$在$$線$$閱$$讀$$
西門吹雪這才知道,這個言語無忌追求他的男子,厚著臉皮霸占他兒子的男子,會在半夜偷偷親他的男子……居然是生澀無比的。
他的睫毛很長,因為緊張快速的輕輕撲扇,在蒼白的臉上打下暗影,那種顫巍巍的姿態,實在是從未見過的可憐。
西門吹雪腦中好像迷糊了一下,再次醒過來時,本該落在額頭上的唇,已經落在了對方唇上——冰冷的,顫唞的,柔軟的唇。
當對方的唇落下來,落在自己的唇上,奢望已久的幸福驟然來臨,東方腦中也是懵了,他想得最美好的,也不過是對方能親臉頰而已,這種幸福來臨的太倉促,絲毫準備的餘地也沒有。
本來就是心情激蕩,這樣一來,東方隻覺得心中萬千股委屈,再不受控製,齊齊爆發出來,身體雖勉強克製著沒有失態,淚腺卻不聽使喚的活動起來。
微微溫潤的液體從蒼白的臉上滑過,西門吹雪撤退的姿勢一頓,突然環住任然緊閉著眼的人,把這個淺淺的碰觸加深,含住冰涼的唇,撬開貝齒,勾動了舌尖。
隻是稍稍嚐嗜,還未等呆愣的人回過神來,一切的美好已經結束。
西門吹雪的音調依然不可思議的平靜著,拍拍東方的背脊,“睡一覺,我會在。”
平淡,但是充滿了令人信奉的力量。
東方腦子裏一團混亂,今天連續的兩條人命已讓他壓抑無比,這時很自然的讓自己放棄了對西門吹雪行為的思索,靠在男人寬闊的肩頭,聞著清冷,但是讓他感覺無比溫暖的氣息,緩緩放鬆了神經,在馬車輕輕的搖晃中,安心的沉入夢鄉。
睡夢前最後一刻,他腦子中不知為何竄出個漫不著邊際的問題——西門劍神是大叔了,有著一個小包子的大叔。
心裏酸溜溜的。
……
第二天東方就病了,病得臥榻不起,外麵對東方不利的流言傳得風生水起,就連玉玲瓏閣一直注重的秦淮鬥豔,也進行不下去了。
沒等到晚上,修竹白天就宣布了鬥豔迫於暫停的消息,而就在這個宣布過後,各種針對玉玲瓏閣、針對安傾的流言,好像突然少了些,也開始有人替玉玲瓏閣打抱不平了。
“他以為我怕死,一定會竭盡所能配合他。”東方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和陸小鳳說著話,“可我重情他也是知道的,哥哥死了我發點小脾氣,隻是理所當然的事。”
“先前那種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手段,實在不像他會做的事,太過粗鄙,也太容易留下痕跡,但不管是什麼人,想要這筆銀子,鬥豔就絕不能停……沒個掩護誰也拿不到銀子。”
陸小鳳道:“你認為那個散布你的不利消息,聽說鬥豔要停,又開始補救的那個人……他不是幕後的那人?”
東方稍稍收神想了想,緩慢卻又堅定地說道:“絕不是。但也許他們有關係,我從不願意低估那個人的謹慎程度。”
陸小鳳聽完長歎一聲,“那好,我們一步一步來,不管這次是誰在搞鬼,先把人抓出來再說……也許隻是個妄圖渾水摸魚的人也說不定。”
“他想要這筆銀子,其實這就是最大的把柄。”東方低垂著眸子,“過幾天我必須要去喝藥,小脾氣隻是小脾氣,我怕死,所以要解藥,要解藥,在取藥前,就必然要恢複鬥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