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齊全一向都屬於反應測試的一部分,在陌裏,論身手的靈敏程度他一直是獨占鼇頭,難道,現在這些已經退步了?

就在程崎仍然困惑不已的時候,林為炎已經快速地替程崎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他甚至是有些粗魯地將人拉出了房間,走廊上是更亮的光線,已經更加清新的空氣,林為炎猛地關上門,擔心自己再在那個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裏麵停留多一秒,可能就會立刻化身為狼。

林為炎正極為克製地將自己的理智一點點找回來,但當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清醒,然後轉頭去看程崎的時候,林為炎隻覺得呼吸一窒,血液中有種炙熱的東西在沸騰,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身上究竟是否存在一種叫自製力的東西。

其實,程崎沒有做任何引人誤會的舉動,他隻是覺得有些熱,然後抬起手,隨意地解開了衣服最上麵的兩顆扣子,又因為秋季來臨唇變得有些幹燥,所以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這一切程崎做得都很自然,不帶半分誘惑,全然是隨意的舉動。

林為炎能做的隻有把人按在牆上,體貼地幫程崎把幹燥的唇潤濕。

……

等到蝶魅看到程崎的時候,程崎的唇已經變成水潤的紅,誘人至極,顏色漂亮得讓她忍不住想問一問程崎,他用的究竟是什麼牌子的唇彩。

“東西在哪?”冷眼看著對麵目光飄忽的女人,程崎問得幹脆,沒有一點尷尬,他的身上是藏不住的銳利冰涼,就像是刀鋒一般,用鮮血交疊出的冷漠無情,危險又充滿誘惑。

這種最危險的美麗看得蝶魅都有些愣神,忍不住為林為炎擔心起來,麵對從她這裏學成出師的程崎,林為炎到底還有沒有活路,她是不是過分了?蝶魅難得地起了一絲絲惻隱之心,但是很快,這種要不得的擔憂就泯滅在心底,剩下的隻有等著看好戲的竊喜,還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

“崎哥放心,一有新貨我絕對第一時間通知你。”大方地雙手奉上剛到的新貨,豔麗的女人笑得魅惑,那種明顯等著看熱鬧的得意根本掩藏不住。

接過東西,程崎輕輕地勾起唇,他微傾身湊到美豔女人的耳邊,張嘴嗬出的氣息帶有一種近似溫柔的繾綣,極親昵的姿勢,浸透著溫柔的話語,繚繞出纏綿的曖昧。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程崎微笑地拉開與美麗女子間的距離,道了句別,轉身離開了,冷漠得好像剛才一霎間的溫柔並不存在。

程崎的身後,蝶魅的臉很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透著慘淡的青灰,直到門關上,她才慢慢地伸出手,微抖地撫上自己的後腰,那是程崎剛才用手碰過的位子,她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忽然,尖銳到歇斯底裏的聲音在房間中回響,“我他媽再招惹你們,老娘我就去跳海!”

已經走出夜總會的程崎當然不會聽到某人發瘋的言語,但他還是緩下了腳步,微微挑起眉,抿緊的嘴角冷得淩厲。

站在程崎對麵的人喳喳嘴,不再靠著牆,而是懶懶地站直身體,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他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程崎,揚起的嘴角是玩味殘忍的笑。這麼美麗危險的野獸,讓他等再久都是值得的,馴服的過程一定會妙不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夜夜高舉親媽大旗飄過,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53

53、狩獵 ...

麵對眼前這個囂張地擺出一副狩獵姿勢的男人,程崎的神色是一貫以來的冷漠平靜,沒有憤怒,也不見半分緊張,隻是目光微冷,凝滯著空氣,無形中透著危險。望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人,程崎緩下腳步站定,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個眼中閃著詭異光芒的男人慢慢接近。

每一步都是一個試探,獵手在觀察著自己的獵物,評估著,打量著,帶著殘忍貪婪的笑。

程崎單手拿著一個包裹,筆直地站著,他的身後是霓虹的燈彩,照出鬼魅米幻的影像,他就這樣一個人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斯文清秀的輪廓隱在暗色中,更加顯出他眼中的流光,幹淨純粹,但卻萬分危險。

“好美的眼睛。”看著程崎冷得幾乎要結出冰霜的目光,藏在其中的熠熠輝光讓這個殘忍的獵手變得更加興奮,一步一步,他慢慢接近那個鋒芒淩厲的獵物,體驗著危險與愉悅並行的刺激,他忍不住裂開嘴角,森白的牙齒顯出他毫不掩飾的貪婪。

他奉命來這個城市不過是為了解決一個小嘍囉,沒想到竟然好運氣地發現了這麼美麗的獵物,一向來自認為是最完美的獵手的男人,貪婪地用舌頭舔著自己的牙齒,想象著馴服野獸的美妙,隻要是他看中的野獸,就絕對逃不掉。

“獵手”意有所指的話讓程崎微微眯起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壓著情緒,眼睃半合半開之間,幽光閃過,程崎恍然有些明白對方現在打的主意,或許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目的。頭一次被人當做獵物對待,程崎冷冷地抿緊唇,微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沒有人能夠踏進隻屬於他的地盤,程崎已經給這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男人判了死局。

全然不知自己自始至終隻是一隻愚蠢到自入陷阱的獵物,男人看到了程崎的退縮,那微不可察的一小步,卻代表著一個信號,陷入陷阱的獵物在垂死掙紮。蓄勢待發的獵手興奮不已,馴服這麼美麗凶悍的野獸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看到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在絕望中掙紮,男人的呼吸變得有些喘,眼中的貪婪浮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