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崎微垂下眼睃,麵對一個被小腦支配大腦的愚蠢獵物,他目光微冷,就在男人又踏出一步,嘴角的笑變得越加詭異的時候,程崎霍然雙膝微壓,猛地彈起的力道帶著如同閃電般的威懾,一記重拳就直擊對方要害。
“獵手”一直都在戒備著程崎的反撲,但真正麵對對方絕狠的反擊時,他還是被震了一下,程崎的動作太快,也太狠,甚至獵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雙美麗得驚人的眼睃已經近在眼前,隱隱約約的紅流露出嗜血的光,冷靜卻狠辣,快得看不清的動作帶著刻骨的危險。
隻是一個照麵,幾聲悶響,“獵手”踉蹌地後退兩步,程崎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快把他的肺都打出來了,若不是他的身體本能作出的閃躲,隻怕現在不僅僅是這麼點小傷,更可怕的是,他的獵物顯然還沒有盡全力,程崎一隻手還護著一個包裹,隻憑著單手就將他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這不可能!身心受創的獵手麵目猙獰,他借著被擊退的空隙,摸出一樣細小的東西,夾在兩指之間。
快速接近,分離,一記飛踢夾著毀天滅地的力道,精準萬分地踹到來不及防備的男人的心口,簡短至極的打鬥,數聲脆響滲進漆黑的夜裏,那是四肢骨骼被生生折斷發出的聲音,哢嚓的脆響夾雜在悶聲的痛吼中,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用鞋子死死地踩住男人的胸口,程崎冷冷地勾起唇,望著那個被自己打折了四肢、卸掉下巴的男人,程崎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頸側,眼睃中的殷紅帶著嗜血的殘暴。
直到這個時候,男人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更讓他震驚的是,程崎所用的手法眼熟得讓他背脊發涼,而這個人竟然根本不受藥劑的影響,怎麼可能?
冷冷地掃了一眼臉色灰白的男人,程崎低頭查看了一下被自己護著的袋子,看到裏麵的東西並沒有損傷,他微微抿了抿唇,壓低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平靜冷漠,透著一股冷冰,“獵手。”
隻是很輕的兩個字,平淡無奇,從程崎的唇齒間溢出,落入“獵手”的耳中,卻讓這個男人的心底生出無盡的寒意,一點點蔓延至全身的神經,身上的關節要害被打折,男人動彈不得,已經被程崎幹脆卸掉的牙槽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隻能嗚嗚地悶哼著,在黑暗的角落中聽來,就像是鬼魅的嘶叫,陰森恐怖,滲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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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手”全然沒有想到,隻不過是任務前的一次消遣,一場他一手主導的狩獵,卻讓他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眼前的男人身手狠辣得讓他都後背發涼,尤其是程崎說出了他的代號,隻有陌的人才會知道的代號。聰明過頭的獵手以為自己是落入了對手的暗算當中,就像是之前陌派來的人一樣,被一個叫林延斌的男人算計了。劇痛和驚懼讓男人冷汗直冒。
看著“獵手”眼中變化莫測的神色,程崎微俯低身,一記手刀又快又準,毫不留情地打在“獵手”手上。
腦部傳來的劇痛讓獵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意識陷入昏迷……弄醒他的是一盆冰水,從頭澆灌而下,刺骨的冷讓他猛地驚醒,卻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很小很窄、陰森灰暗的房間,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
“醒了?”一把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像是閑話家常,老人笑眯眯地打開燈,刺眼的光線直照進“獵手”的眼睛。
強光讓“獵手”艱澀地眯起眼睛,好一會兒,他才能夠正常地睜開眼睛,適應了強光的刺激,他的視線恢複清晰,一個兩鬢斑白、麵色紅潤的老人就坐在他的麵前,而他注意到的是老人身後一個刻意打開的皮箱,一管管色彩斑斕的藥劑在光線下折射出美麗夢幻的色彩,讓“獵手”瞬間變了臉色。
老人順著“獵手”的目光回過身,掃了一眼打開的皮箱,老人笑了,麵帶慈祥,慈愛地看著臉色大變的年輕人,溫和地勸說:“你放心,對於說實話的好孩子,我一向是很寬容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準備大爆發
一更~
54
54、發誓 ...
“少爺,您終於是回來了。”林媽正不安地來回走著,一抬頭看到大步走進來的林為炎,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注意到林媽臉上略微有些焦急的神色,林為炎不由得有些關切地問: “林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多謝少爺關心,我沒事。”林為炎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由林媽親手帶大的,現在,林媽見林為炎這麼關心自己,心中有著感動和暖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媽更是從心裏把林為炎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來看待,她自然看得出林為炎對待程崎的不一般,也知道程崎在林為炎心目中的地位,如果程崎出事,少爺會比誰都擔心,所以,林媽才這麼著急,“少爺,程崎少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