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
好自己的角色,不再妄想,不越雷池一步。
腦裏一旦出現一個想法,是如何也壓不住的,明明思緒已轉了千回,卻依舊在原地方打轉。
應該……沒關係吧……
滿滿的都被塞住填充發,我簡直像被什麽附身似的。錯亂了。
我撐起自己的身體,閉著眼睛,暖暖熱熱的,略有些幹燥,一種異樣的感覺從他唇邊傳遞到我腦海裏,什麽爆炸天來,擴散。
離開的一瞬間,心被揪住,扯樣的痛。我背對著邢,不敢再看,知道,我已萬劫不複了。
再次睡著,已不知是什麽時候。夢到了以前,再在和以後,夢裏很傷心,醒了胸口依舊悶悶的,枕頭也濕了。
不公平的賽跑……我想起揚的話,那是用無奈堆砌的文字,我沒有去追,也不敢去追,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跑道上,看著他一次次的接近,一次次的擦肩而過,一次次的朝向遠方,挽留不住他的
腳步,眼睜睜地,傷得體無完膚。
那啊沈浸在睡夢中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
有人曾這樣,深深地……哭過。
原本我以為會住一段日子,結果第二天就回到了學校。如此匆忙的行程,似乎隻為邢而去,隻為開而來。我不禁為上天的鬼斧神工的造化而稱奇,它幫我成就了一種人為的巧衙。
在碰見認識的人時,他們總會很驚訝,“晏子安,你怎麽會在這?”
怎麽會在這?我不知道。原本我在圖書館,或是教室,閱覽室,但現在我在體育館,這一點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手裏的書被人拿開,邢一臉不悅:“哥,你不要老是看書好不好?”
“那我幹什麽?”子曰:不恥下問。我誠惶誠恐,虛心求救。
“隨便做點什麽都好,乒乓球,籃球,下棋……”
“我不要。”想也不想地拒絕,也阻擋他的廢話三千丈。
“可是上次醫生說你身體太弱缺乏鍛煉……”
我偏過頭,不理他,擺明了無論他如何三寸蓮花舌,也沒辦法說動我。
場上的人在催他,他應了一聲,眼睛仍盯在這一邊,我歎口氣,“我會試試看。”
邢樂顛顛地跑回去,球在場中跳躍,怎麽也看不出提起興趣的東西。唯一讓人沒有離開的原因,大概隻有……
恍惚起來,飄忽不定的視線將自己與周圍隔離,喧鬧一下子遙遠如幻景,不真實的……水瓶的倒影。
有人拍一下我的肩,側頭,“揚?”
“有空嗎?”他的身旁沒有羅芷欣,感覺有些不習慣。
我瞄一眼場中,他還要多久……
“等他?”
他的語氣摻雜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我莫名其妙地心慌,搖搖頭,“去外麵?”
揚替我拿著書,這是否已成了習慣。“走吧。”
跟在他身後,在學校商店買了些吃的,找個沒那麽多嘈音的地方,其實隻是諾大個校園裏某一不起眼的處所。撕開一包,遞到他麵前,他微笑著,表情稍稍地不同。
我說別看便宜,它還是很好吃的。揚雖然表示同意,依舊沒有動。
“子安。”
停住。又恢複。
“上次……”
“我知道,隻是你安慰人的方法有些特殊。”
“……”
樹葉,焦暗的色調,如耗盡生命最末光彩的蝴蝶,伸手去接,於毫厘間錯過,見其黯然地下墜,混於腐土中。
揚說:“我……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聲音淡得幾不可聞,仿佛是心語的錯覺,出口,又以為不該了,隻好沈默。
揚說:“子字,你的眼睛裏隻容得下他嗎?”
“不是。”
“你否認得太快了。”
“揚,我不想說這個。”
“很抱歉,我必須得問,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