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聚會,但PUB裏陳年的煙味依舊令鼻子很不舒服,我皺了眉,找個少人的地方,坐下來。
羅芷欣被圍在舞池中心,跳著不知是何種規律的舞步,見了我,笑著走來,我問:“我該說生日快樂嗎?”
她伸出手,“快樂不快樂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意。”
我傻笑,她側身過來:“安安──”
我退後一步,跌進溫暖的懷裏,羅芷欣一下子被轉移注意力:“揚!”
揚扶著我,我說:“感謝老天,救星總算到了。”
羅芷欣氣得臉鼓鼓的,“安安,我要生日禮物啦!”
我佯作愕然,“哪有人這麽大咧咧地開口要的?”
“有呀,那不就是我嘛!”
揚看著,淡笑不語,羅芷欣瞄他一眼,“你不是說不來嗎?原則第一的乖寶寶呢!”
舞池裏有人叫他,我將揚推向她的方向,“好了好了,來支開場舞吧,大家等著high呢!”
我故意不看那雙眼睛,已經夠亂了,我隻想有一個喘熄的機會。
燈光在晃動著,映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色彩斑瀾的,我靠在沙發上,看著,這陸離的風景。表麵上的,私底下的,邢,揚,還有羅芷欣……每個人都不隻是一種聯係,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牽引著
,糾纏著,掙紮。
我忘記了自己,必然的,什麽也看不清了。
跳舞的人,揚與羅芷欣,蠻美的感覺,他們……究竟是多淺多深,我的存在是否突兀地妨礙了事物的發展?移開目光,還是走吧。
門推開來,我與某人撞個正著,“邢……”
“學長好。”
我微笑:“你好。”
“小龍女”穿得素雅如蘭,笑起來楚楚動人。
邢說:“哥你要走嗎?”
“……不是,隻是出來透透氣,裏麵太悶了,也吵得慌。”
曾聽說,每個人的體內都有一定量的自虐分子,隻不過是多少的區別。我喝著含有微量酒精的飲料,聽邢與“小龍女”被大家逼著唱“至少還有你”,羅芷欣嚷著誰叫他們遲到,就算是油鍋也要
跳。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
為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裏就是生命的奇跡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那裏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歌詞很感人,適合喝點東西。我走到吧台,要一杯純度高些的酒,感覺更好了。
鼓著掌,將杯中的液體飲盡。
“不要再笑了!”揚的低吼,在我身後。
我說:“我在笑嗎?都看不到……”
“走吧。”
我退開一步,他沒抓住我,“芷欣的禮物還沒送呢!”
走到台上,羅芷欣正在點歌,我走過去,旁邊的女生叫道:“安安來告白了──”“和芷欣一起唱嘛!”
“好哇!”我拿起話筒,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我從未唱過歌,每次這種場合都是能避則避,更何況……我敲敲羅芷欣的頭:“喂,給點麵子好不好?”
她嘻嘻笑著,“唱什麽?”
我對樂隊說:“水晶,謝謝。”
“呀──”周圍一陣口哨聲,女生的尖叫,震著耳朵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