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英國貴族。這個姓氏並不特殊,但用在一個有英格蘭口音的貴族身上則具有特殊的意義。溫莎,英國王室國姓。萊姆斯在不失禮的範圍內打量麵前的中年男子。與一屋子花枝招展的俗物相比,對方的穿著顯得過於樸素,但與生俱來的高雅則不是無華的衣著能掩蓋的。中年貴族,讓萊姆斯想起一個人,和他的一句話。
“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孔雀不會因為收起尾巴就變成火雞。”
自己的那個老板,平時瘋瘋癲癲,說話真真假假東一句西一句正常人都難以理解。當初被他揪出來拎到美國去讀書的時候,不甘心吃穿花銷都得用那個罪魁禍首的,所以說了句欠著以後還。那人哦的一聲,自己一直以為他隻不過是在對付。結果,大學畢業當天一本帳單被遞到眼皮子底下,連利息都一分不差的算在裏麵。
“盧平先生看起來很高興?”
盧修斯挑起眉毛倍感興趣的看著麵前臉上露出微笑的狼人。說話時出神的人不是沒見過,不過可以如此完全無視一個馬爾福存在感的生物可是少見。盧修斯打量著麵前溫潤而澤的青年,目光透露出一絲興趣。那個人的手下,怎會善良無害?這個狼人的武器,不可能隻有他變身後的尖牙利爪。
“在座的各位股東平素都對敝公司關愛有加,這次晚宴也是董事長為了對各位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謝安排的。看各位聊得盡興,我也算是沒有辜負董事長的苦心,當然高興。”
萊姆斯自信在商場裏已經不算是新手,他知道自己挑起了這個背景高貴的男人那麼一點點興趣。大富之人多數同時也是大貴之人。他們從小不愁吃穿,更是看遍了普通人一輩子接觸不到的奇珍異寶。他們可以說早就厭煩,才會不動不驚,高貴,優雅……就像盧修斯?馬爾福,一切事情,都隻能讓他臉上得體的微笑變得稍微淡了那麼一點點,或者眉毛稍稍挑起那麼一點點。
不錯,就是盧修斯?馬爾福。離開霍格沃茨,被銀色毒蛇當免費的苦力折騰得這些年,萊姆斯見過不少同樣以自己家世,血統為自豪的上流貴族。和他們交談過之後,狼人認為和那幫不知進取的酒囊飯袋相比,那隻叫馬爾福的孔雀還算不錯。至少他知道把家族發揚光大而不是坐吃山空。
“盧平先生,我對你的管理方法很感興趣”
難得啊,直腸子的格蘭芬多居然學會打太極拳,馬爾福家主一邊尋思著一邊上前一步。察覺到對方整齊的西裝下瞬間繃緊的肌肉,盧修斯的嘴角挑起了那麼一點點。生意人,滿腦子裏想的就是對手把底線設在哪裏。越接近,越有成功的筷感。萊姆斯?盧平,你還不是地道的商人。測試底線的遊戲,不一定就必須局限在商務裏。
自從那次晚宴之後,萊姆斯的工作可以說是步步碰壁。資金周轉,人員調動,每一個動作都能碰到關卡,倍感吃力。狼人想起那兩個端坐在各自的董事長辦公室,賊笑著等他出醜的毒蛇,就恨不得月圓那天給他們幾口。兩個斯萊特林狼狽為奸,任由英國佬用棉花一點一點的勒緊自己的脖子。
萊姆斯時不時得給那個中年變態寫信,談一些商場上交涉的手法。不得不說,那人變態是變態,腦子卻十分靈活。如果隻是交流那些手法的話,這人不惟是個好對手。但可惡的,是每次的信件都在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對方希望“直接”的,“單獨”的和他討論些商家秘訣。而每次婉言謝絕,或者裝作不知之後,信上的方法就會被用到自己身上。現世報?萊姆斯不由得把手裏的文件摔在辦公桌上。
“直接”的,“單獨”的”談話嗎?好,談就談!雖說沒文憑,但自己好歹還是個半吊子的巫師。要是能談出什麼花樣就真他媽的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