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間,我抓住他的襯衣,咬住嘴唇不出聲。
他卻笑得很得意。
“唐琪,要不要試試哥的……”
“你,閉嘴!”
“哥金槍不倒,真的,我不胡說。”
我咬住牙,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你,你,戴那個,那個……”
“哦,差點忘了……”他從襯衣口袋裏掏出個小盒子,“你又不是女人,又不會懷……”
“閉嘴!”
68
我想過很多次,關於,嗯,關於我的第一次的情況。
想過方明,想過楚敬平,唯獨沒想過嚴瀟。
當他進入我,疼痛很清晰,抓住他肩膀的瞬間,心中卻莫名的踏實。
是不是我從來不懂什麼是愛,我所努力爭取過的,逃避過的,為之痛苦和期待的……都隻不過是一個能夠填滿心中空白的東西,一個人,一份感情,一個承諾。
“你在床上也比那女人強。”
“我說過讓你閉嘴。”
“我對她沒感覺,對你有。”
“你隻是拿下半身思考,那就全都有感覺。”
他就忽然吻住我,他的吻那麼火熱,仿佛把我的呼吸都掠奪幹淨。
“唐琪,你摸摸看。”
“你幹嗎?!”
“別亂動,別動……”他閉上眼睛,摟住我的腰,“疼不疼?”
“還好。”
“我還想再來一次。”
我倒吸了一口氣,“隨你。”
他就忽的睜開眼睛,翻身把我壓在身下,“你對我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配合點。”他托起我的腰,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挺舒服的是吧?”
“啊!”
“睜開眼睛……”
我看到他陶醉的神情,我覺得渾身發熱,大腦一片空白,“嚴,嚴瀟……”
“什,什麼?”
“啊……”
我感覺到身體被他充滿,胃和心髒都隨著他的動作痙攣。
“夠,夠了……”
“還不夠。”
“夠了。”
他低聲的呻[yín],隨後靠在我身上,還緊緊的摟著我的腰。他的汗水噌在我的臉上,嘴唇上,鹹鹹的。
“唐琪,我,我覺得我不是……”
我冷冷的笑,“不是同性戀?那你幹嗎和一個同性戀上床?”
“唐琪,你不要這樣說話,我覺得難受。”
仿佛有什麼從我的眼角滑過。
同性戀。這是多麼冷酷和絕望的一個名詞,誰會願意和這個詞聯係在一起?
“我覺得我不是,我隻是想要你。”
“玩兒夠了?”
他在顫唞,“你不要這樣,我想和你一輩子,就這樣下去。我不夠,我不夠,我永遠都不夠!”
我輕輕的推他,想把他推開,“嚴瀟,冷靜下來,我們夠了。”
69
這座城市的雨季終於真正意義的結束了。冬天來臨,法國梧桐的葉子早就沒了蹤影,幹枯的樹枝,依然斑駁的樹幹,仿佛是在等待。
我和嚴瀟終於沒有繼續可笑的遊戲,我們達成了共識:這件事就這樣過去,誰都不要再提起。
我們就還是朋友。
嚴瀟起初不同意。我說,那現在就翻臉。
他猶豫了一下,“那就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