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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陌,你要考慮清楚不能因為對方一兩句話而動搖你的初衷。這件案子你交給我來辦,我們贏得希望非常大。”

任憑他在一旁嗷嗷亂叫,蕭陌自始也沒看他一眼,眼神徑直望著前麵同樣看著他的周昆鈺。一時,我覺得自己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局外人。

“我要翟諾把‘Beauty’關掉。”

這次我真是再也忍受不了了。我騰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拳頭距離他的臉僅隔一寸之遙,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猶如被割破聲帶般嘶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從來不允許別人命令我,你要告就去告啊,隻要你不怕被我找到你誣賴我的證據。”

蕭陌伸出手緩緩捏住我的拳頭,站起身來。此刻的他同剛進來時簡直判若兩人,我至此不願相信他這刻的篤定才是他內心裏真正的力量。

“我沒有挑釁你的意思,我隻是希望‘Beauty’關張。”他這番話說的誠懇,明知是無理取鬧我卻找不出什麼反駁。

“為什麼?”這時靖銅也坐不住了。

“因為隻有‘Beauty’關張我才能堵住我爸的嘴。”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仍坐在沙發上他爸爸為他請來的律師先生。“我15歲離家,因為是未成年找不到什麼正經工作所以就去酒吧做鴨,幹了兩年酒吧老板欠賭債於是跑了。剛巧那個時候Beauty招服務生,我就用以前辦的假身份證去應聘,前一段時間我爸把我找著了不知聽誰說的。那天他衝進酒吧進了包間看見我在給一個男人做手銀,他當時氣暈了,我怕他病好了會把我打死,所以就騙他說是酒吧老板脅迫的,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我想我以後很難逃脫我爸視線了,可我真的不想告你。”

他說這話時一臉的雲淡風輕,語調簡潔而聽者刺痛。“所以隻有將Beauty關了,我們雙方的事才能平息。”

“是你的事平息,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沒必要對你的謊話負責,我不會遷就你的。”說完一個人駕車離去。

後來從靖銅那裏了解道,在我離開之後蕭陌坐在沙發裏一直哭了很久。律師將這一切原封不動轉述給了他爸爸,蕭陌徹底獲得了自由,被他爸爸逐出了戶籍。

“我是不是做的太絕了?”黑暗裏,我們躺在床上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不,是他自己承擔責任的時候了,況且血濃於水,不是一張紙就能阻斷的了的。”

聽著靖銅在我耳畔漸重的呼吸,那般話何不是在說給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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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不知是犯了什麼邪,在這陽光正好的夏末秋初總是有事情一件件的接踵而至,消磨著我的心神更折磨我的身體。我愈發顯得消瘦,手臂如同一株幹涸的枝幹上麵遍布著猩紅的蟲眼。

我在候診室外坐著,身邊靖銅焦急的不住把頭朝裏麵探。我沒有力氣伸出手將他的頭轉過來,我甚至沒有力氣叫他一聲。

“翟諾。”診斷室外一個護士探出半個身子,頭也沒抬懶懶喊了一句。

“叫你呢。”一聽見我的名字,靖銅慌張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拽起我的手臂,陪我一起進了屋。

坐診的是一個戴著眼鏡體態臃腫的中年女人,肥厚的大嘴唇上塗抹著血紅的唇膏,活像小時候父母嘴裏專吃小孩的變態。我不禁有些心悸。

在對麵的椅子的上坐定,她抬眼將我快速掃視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我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