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別人對你動心呢。你不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兩個人嗎?”
“別說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李沐然猛然抬頭,漂亮的眸子閃著星星點點的淚花。
霍斯得真想把柏凱澤那張平時都說不上三句話的嘴巴縫上,怎麼現在滴滴咕咕說了這麼一堆?真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凱澤,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必你管。”霍斯得摟著人依靠過來,柔聲安慰:“他最近很閑,別理他。”
“你有小愛人,他也有男朋友。”柏凱澤挑明話茬兒,指責兩人:“你們暗地裏愛來愛去的,難道對得起毫不知情的另一伴嗎?你們這是在欺騙。”
“別說啦,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離開,不會讓他的小愛人誤會。”李沐然堅強的吸吸鼻子,對身邊的男人說:“謝謝你收留我,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的。”
“夠了。”霍斯得被激怒了,抽回放在小美人纖腰上的手起身走去自己的臥室:“我要休息。”
一聲悶響,臥室的門被重重甩上,借此發泄著霍斯得心中的鬱結之氣。他不是責怪柏凱澤多事挑撥離間,也是責怪小美人守不住原則,誤解自己的一片深情。他在氣自己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自欺欺人,一廂情願的認為除了沐沐寶寶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疲倦了等待和寂寞,霍斯得把自己陷入軟軟的床上,讓大腦休息片刻。至少忘記沐沐寶寶,忘記小美人,忘記自己對愛情和堅守的背叛。
客廳裏,柏凱澤看著緊閉的門,淡淡飄出一句:“他愛上你了。”
“我知道。”李沐然起身走到鋼琴邊,伸出手指在琴蓋上輕輕一劃,說:“在來這裏之前,他就說過這琴是送給小愛人的,我不能碰。”
“所以呢。”柏凱澤托著下巴盯著站在琴邊的美人,他的確與這琴相匹配。
李沐然回身,露出略顯疲憊的笑:“所以他也是我碰不得的人。”
“真是絕配。”柏凱澤悵然若失的苦笑,又滿滿的讚許:“他也說了相同的話。”
李沐然疑惑:“嗯?為什麼?”
“因為在他心裏,你也是他碰不得的人。”柏凱澤聳聳肩,起身走到琴邊翻開琴蓋:“不管他讓不讓碰,現在就彈一首吧。”
“我嗎?”看看黑白相間的琴鍵,李沐然纖長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滑動:“手感很棒。”
“它是古董,很貴呢。”柏凱澤撇撇嘴:“我永遠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就為了一件成人禮物,竟然把自己生平第一桶金全部花掉。”
“等你戀愛的時候就會明白啦。”李沐然起了興趣,坐在琴凳上端端正正地審視:“要聽什麼曲子?”
“短一些的吧,或者片段也可以。”
“總要說出個名字來呀。”
“舒伯特小夜曲。”
“好。”
纖長的手指如浮萍隨流水緩緩移動在黑白之間,伴著委婉情意綿綿飄散。半垂的眼眸被劉海遮掩,細致漂亮的臉頰被夕陽的霞光映出團團粉紅。
“你還愛不愛那個哥哥?”柏凱澤失神出語,瞬間又掩飾地繼續問:“還是你愛上他了。”扭頭向臥室的門,仍然隔絕了這裏的一切。
被打斷就不會再重來,李沐然小心翼翼的蓋上琴蓋,才說:“我愛哥哥,也放不下他。”抬頭迎視並不詫異的臉,含著一絲苦笑地自嘲:“很白癡的答案吧。”
“六歲,太小了吧。估計你見到他的時候就不會再愛了。”柏凱澤移動腳步站在窗前看著已經隱沒在雲彩後的夕陽:“也許現在的感情才是最真切的。”
“承諾是一輩子的。”李沐然扭過身子,他也需要那抹餘輝在熱量:“就像他的心裏永遠都有小愛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