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別有深意地瞟了眼霍斯得，柏凱澤也感到瞬間的輕鬆，包括肖青禾也如釋重負。
“董哥，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霍斯得巴望著關閉的病房門，不知道那些護士在給李沐然注射些什麼藥劑。
董醫生招招手：“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在不打擾他的情況下，你可以守在旁邊。”
“好的。”
不管後麵再交待什麼都是充耳不聞，霍斯得一個劍步走進病房，率先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李沐然。旁邊的護士們也停止了忙碌，紛紛向外走去。
門外，柏凱澤謝過董醫生，和肖青禾一起走進病房。
霍斯得緊緊握著李沐然的手，對走進來的肖青禾怒斥：“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在外麵等我。”柏凱澤推推尷尬的肖青禾，反手關上門走到床的另一邊，“你明明知道他拒絕來醫院的原因，為什麼還要遷怒於肖青禾。”
霍斯得糾結著眉頭，一聲不吭地盯著蒼白臉色的李沐然。此時，誰說的話都不能進入到他的耳朵裏。他的眼睛，他的大腦，他的心，全部都撲在床上的人臉上。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柏凱澤打破沉默地問：“為什麼肖青禾會需要它？”
“你也出去吧。”霍斯得眼睛一秒都不願離開恍如隔世的臉蛋，“凱澤，如果就這樣靜靜的陪他死去，我也甘心。”
“好啊，死之前記得通知我收屍。”柏凱澤冷冷一句，轉身往門外走去，關門前還好心提醒：“別忘了青草牧場能換回契約。”
“知道了。”霍斯得有氣無力的回應。狗屁契約，都什麼年代了，也隻有邁爾家會當成一回事。
輕輕撫上暗淡無光的白皙臉龐，回憶著剛剛那驚魂動魄的一幕，霍斯得不禁淚流滿麵，心疼著床上的愛人為什麼要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折磨。
“寶寶，對不起。讓你回到我身邊還要承受痛苦和折磨，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低下`身貼著小臉，霍斯得懺悔著：“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也不會讓你一次次受傷。”
“沒……關……係……”
氣若遊絲地聲音在耳邊像拂過的微風，即使輕得像一根羽毛落地的聲響也深深傳入霍斯得的耳內。猛然抬起頭對上布滿紅血絲的大眼睛，內心的激動再也抑止不住：“寶寶，你醒了，寶寶，寶寶，你醒了，醒了。”
喜極而泣的淚珠子在英俊的臉上滴滴滾落，明亮得刺眼。
“不、要、哭……我……不痛……不痛……”掙紮著想要幫忙抹去眼淚卻無力的落下，李沐然微笑著想要安慰霍斯得，卻被感染得更加痛起來。
抓著纖瘦的手貼在臉上，霍斯得柔聲問：“寶寶，哪裏痛就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不痛。”
“嗬嗬……什麼辦法？”李沐然閉上眼睛又勉強睜開，大眼睛裏盈滿淚。
霍斯得立即抓著臉上的手在唇上慢慢親吻，直到冰冷的手被唇的溫度溫暖，才討好著問：“還痛嗎？”曲起食指抹掉眼角滑落的淚，也看到蒼白的小臉兒瞬間羞紅了，盯著自己的大眼睛裏也暗藏了幾許嬌媚。
“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痛藥。”李沐然笑著說。
“而且僅此一家。”霍斯得也笑了。
收斂笑容，李沐然掙紮想要起來，反被按回床上。“乖乖躺著，你需要什麼隻管跟我說。”
“我想坐一會兒，你能不能抱著我坐會兒。”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吸引地霍斯得不舍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