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旻目眥欲裂!
他想到了懷孕必須要幹的事,難道兒子真的被“辣手摧花”了??!
季意抬頭看到老爹的吃人相,小身板一抖:“幹嘛?”
邱旻氣沉丹田,對王律師說:“我要那個武誌強,將牢底坐穿!不,還是槍斃好了!”
王律師:“……”
王律師汗顏,槍斃是不可能的,至於坐牢,那是肯定的,隻是坐穿,有點難度。他幹咳一聲,和藹地問季意:“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季意:“什麼?”
王律師頓了頓說:“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那個武誌強,有強迫與你發生關係嗎?”
季意:“沒有。”
王律師:“真的?你知道發生關係是什麼意思嗎?”
季意皺眉,這時候他對這樣的問題是真反胃:“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王律師不當他是傻子,卻當他是懵懂的孩子,隻好將話說得更淺顯易懂:“這麼說,武誌強他有沒有用他的生殖器接觸你的身體?”
季意:“……”
邱旻怒:“有你這麼問話的嗎?!”
王律師摸摸鼻子,他這不是怕小孩子不懂男性之間發生關係的方式,誤以為自己沒有受到性侵。
季意的臉那叫一個黑,咬牙回答:“沒有!”
王律師:“你別怕,盡管說出來。你是受害者,不一定要你出庭,這場官司你是穩贏的。”
季意揉眉:“穩贏也不能捏造事實,沒有就是沒有。我跟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邱旻也當然希望兒子沒有被“辣手摧花”,聽季意如此說,自覺已是不幸中的萬幸,附和說:“都說沒有了,難道你希望有?”
王律師連忙擺手,他可不想得罪當事人,“不不不,我也當然希望沒有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送走律師,季意誠懇建議渣爹與他的俏秘書:“你們別圍著我轉了,去吃飯吧。”
邱旻唉聲歎氣:“你都吃不下,你爸爸我哪裡還吃得下。”
好一副慈父樣兒,季意差點就信了,如果不是聽到邱旻肚子“咕嚕”一聲叫。
邱旻:“……”媽的肚子也太不給麵子了叭。
季意裝作沒聽到,隻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夏知禮也說:“邱總,少爺累了。”
邱旻便從善如流地站起來,整整衣襟,“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
季意點頭。邱旻便與夏知禮一起走了。
二人前腳剛走,沈刻後腳進門。
季意問:“季苒呢?”
沈刻說:“跟廖句去吃飯了。”
季意苦惱:“我還想等他們來把這日料吃光呢。”
沈刻問:“你自己不能吃?”
季意搖頭:“沒胃口。”
沈刻便將日料收拾到一邊,取出皮蛋瘦肉粥,“吃點粥吧,不能空著肚子,對胃不好。”
季意本想婉拒,卻在聞到那熱乎乎的米粥肉香時忽然有了食欲,沒胃口是一回事,餓是另一回事,並不沖突。
於是季意試著吃了點,慢慢咀嚼,沒有作嘔反應。
雖然胃口不咋的,心裡殘存著些許惡心,到底吃得下飯了。
或許是因為粥,或許是因為沈刻,讓季意心生熨帖、溫暖、安全,抵抗了腦震蕩與傷害。
沈刻陪他吃粥,默默無語,脈脈溫馨。
季意吃了半碗便實在吃不下了,沈刻將他的剩飯也給吃了,季意倒是一愣:“你不嫌我口水?”
沈刻:“不嫌。”
簡簡單單兩個字,驀地使季意心弦一動,他想:季苒都沒吃過我剩飯呢。
吃了粥,半飽了肚子,季意小豬似的挨著床躺下休息,他是真累,腦殼還疼。沈刻看著季意側躺的姿勢,握了下拳,坐到床邊,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