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季意原本打算給沈刻季苒打個電話,討要生日祝福。想想還是算了,十七歲又不是什麼大事,自己買個小蛋糕吃一口應付了事。
保姆也不知道他生日,吃過晚餐就去保姆房裡休息了。
季意捧著小蛋糕上樓,擱在窗前的書桌上,插上一根小小的蠟燭點燃許願。
希望我愛的人與愛我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氣了。他吹滅蠟燭,拿起小叉子剛要挖奶油,樓下傳來模糊的聲音。
好像有人來了。
這麼晚了,誰會來?
“……您請稍等,我去問問盧卡斯……”保姆說著就要上樓,卻見小主人已經下來,睜大眼睛看著門口,難掩震驚。
門口的少年一襲煙灰色風衣,像一株悍然屹立雪峰的勁鬆,筆直挺拔,裹挾著蒼冷蕭瑟——這個異國城市總是多雨,他的身上泛著絲絲晶亮,被打濕,卻在發光。
沈刻張開雙臂,笑問:“Surprise?”
這何止是驚喜,簡直是一種震撼。季意死死的捏住拳頭,指甲掐進手心肉,才控製住沒有尖叫著撲過去,盡量麵色自然地對保姆說:“他是我朋友。你去休息吧,我來招待他。”
保姆半信半疑回了自己房間。
季意這才猛地飛奔下去,像一頭小豬拱進沈刻懷裡,低吼著嗷嗷叫喚。
沈刻失笑,手臂亦緊緊抱住季意,埋首在他頸間深吸一口屬於季意的氣息,十幾個小時飛行的疲憊感,俱在這一刻消散。
保姆房不遠,他們不能多做更多親密地事,季意低聲說:“我的房間在樓上。”
“嗯。”沈刻提起小巧的行李箱跟季意上樓。
剛關上房門,季意就被吻得喘不過氣來。
那是纏綿的、帶著濃濃占有欲與刻骨思念的吻。
等四片唇分開,季意的臉已經紅透,眼睛濕漉漉的,像是遭到了欺負。沈刻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角,季意更是不敢多看,聽見沈刻附在他耳畔說:“生日快樂。”
季意簡直快樂得想放煙花,“……吃、吃蛋糕吧。”
吃蛋糕的叉子隻有一個,兩人隻能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季意就被粘糊得受不了:“我吃好了,你吃吧。”
沈刻發笑:“嫌我口水?”
“沒有。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吃甜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沈刻在飛機上也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真有些餓了,他將剩下的蛋糕都吃了。
“禮物在行李箱裡,你自己找。密碼你生日。”他又說。
季意也不客氣,滿心歡喜地去找禮物,“你送我什麼禮物?”
“找到就知道了。”
季意心有惴惴,“你不會送我避孕套吧?”
沈刻噗嗤笑了:“你當我是你呢。”接著挑眉,“你希望我送你避孕套?”
季意臉熱,“哪有。”
行李箱裡的物品十分簡單,幾件換洗衣物、洗漱用品,季意翻到沈刻的內褲,腦子宕了下機,沈刻促狹地問:“看什麼呢?那麼入神。找到了?”
季意飛快用衣服蓋住內褲,故作自然:“你藏哪兒了?”
“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沈刻推開吃空的蛋糕碟,起身走過去,半蹲著彈了下季意腦門,接著輕而易舉從行李箱角落摸出一隻小小的寶藍色絨布盒子,“不就在這兒嗎。”
季意看到那盒子,心跳無可遏製地加快,該不會是戒指吧?
這麼快就被求婚了?他還未成年呢!
絨布盒子遞到季意麵前,沈刻用眼神鼓勵他打開看看。
季意懷著十二萬分激動的心情打開——空的。
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