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發現所有人的都看著我,眼神複雜,各不相一。我奇道:“怎麼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迎夢,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柔柯這雙手確實應該好好保護。”我剛要接話,重華又是冷冷一哼,柔柯聽了猛地將手抽了出去,我頓時覺得手裏空落落的,有些責怪的看向重華,他微撇了下嘴角,轉開了頭。

浮生這時卻說道:“何時柔柯公子撫過琴,我怎麼不知道?”我愣了一下,看著浮生問道:“沒有嗎?”浮生旁邊的暖玉接道:“或許柔柯公子為輕塵公子撫過琴,隻是我等沒這福份不曾聽過罷了。”

聽著他倆淡淡的口氣,我卻覺得好似他們話裏有話,可是何時我聽過柔柯撫琴呢?

皺起明著,不再這一年內,那麼就是以前,雖然不記得了,可是看到柔柯那十指青蔥,竟記起他輕撫琴弦的姿態,長發披散,隨意別了根釵子,眼波含笑,卻是神態清雅,他笑意盈盈的看著我,眼中波光瀲灩……美不勝收。

我轉過頭看向柔柯,此時的他卻有些畏縮,躲開了我的眼光,一臉的倔強,似乎不肯服輸的樣子。

不知我怎麼會這麼想?

撇撇頭,我對月流係道:“月護法。”還未說話,她卻已然明白,接道:“屬下明白。”她眼裏散著柔柔的光,低垂著頭恭敬萬分。我好笑的看著她,本想說我又不是什麼人,不用如此認真,可是心裏卻有覺得理應如此。

走出廳門,外麵一陣涼風吹過,跟在我旁邊的柔柯狠狠打了個寒顫,我看過去,他又似無事一般,故意站的挺直。

我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他肩上,說道:“別逞能了,凍壞了可不好。”為他在胸`前係上帶子,看著他晶亮的眼睛,我說道:“可有暖些?”他紅著臉微微點頭。我說道:“那就好。”笑著轉頭,卻迎上迎夢不甚讚同的目光,我說道:“無妨。”伸了下胳膊,說道:“也不是很涼,畢竟是練武之人。”

鳳寧跟上來,說道:“天氣轉涼,你也該小心一些。”我笑道:“我知道。”隨後感到一道目光緊緊盯視著我,轉頭看去,卻是重華。他直視著我,眼神閃動,有著絲絲埋怨。

似乎被燙到一樣撇開頭,我真的不懂他眼中的幽怨究竟為何,難道他也是在關心我?

這麼想著,心裏稍稍一暖,我笑著說道:“你們也太在意了些,就算我天天喝藥,也不過是喝些安心凝神的藥,我又不是風一吹就倒的人。”迎夢聽了,隻是笑笑。鳳寧卻依舊叮囑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我笑笑,昂然而立。

華轎緩緩抬上琉璃石階,兩旁長長的隊伍中都是俊男美女,一身雪白,緩步隨行。跟在轎左的男子一身黑衣,剛毅的臉上一派嚴肅,轎右的男子則是一身青衣,羽扇倫巾,笑意盈盈。

轎子停下,黑衣男子輕掀轎簾,炎華坐臥其中,緩步踏出,他微微蒼白著臉,有些疲倦。想起昨夜,我笑了,笑得曖昧直視著他。

炎華不怒而威的樣子,比起邪宮宮主,他更像個大俠。不知道我怎會有這種想法,對他微微有些恨意。

他向我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黑衣的夜長離,青衣的日影斜,到我麵前直視著我,說道:“怎麼穿的這麼單薄?”我笑著扯了扯身上的單衣,說道:“有麼?我覺得還好啊。”他無奈的看著我,然後瞥向了離我不遠的柔柯,眼神中有著微微的詫異,我說道:“天氣泛涼,無功體的人總是比不上我們這些習武的人。”炎華微微點頭,卻伸手解自己身上的披風,我見了,驚得按住他,他不解的看我,我低聲說道:“你昨夜便沒休息好,還是不要脫了的好。”他聽了,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卻不再多說,收回了手。

眾人隨著炎華進了前廳,夜長離卻站到了我的身後,他如同一尊石像一般,每次都恰好站在我的右後方,而我的左邊站的永遠都是迎夢。有些奇怪的站法,我卻覺得理所當然。

炎華坐上了正中的位子,他的下首仍舊空了個位子,我走進,坐了下來。

炎華說道:“我不在的日子,大家辛苦了,可有發生什麼事麼?”他說著,卻是看向一旁站著的迎夢和重華。他兩人沉默著,重華眼神始終冷冷的,而迎夢帶著淡淡的笑,隻是過於敷衍,未達眼底。

炎華毫不在意的轉開眼,看向月流霞和花無雙兩位護法。花無雙走上前,恭敬說道:“啟稟宮主,近日來並無事端。”炎華滿意的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疲累。

浮生見眾人無人說話,他從人群中站處,說道:“宮主,可有帶什麼禮物回來?”炎華微微挑眉,笑道:“怎麼,我出去不過半月,你便急著向我討禮了?”他淡淡地笑,眼神不經意間瞥向我。

浮生說道:“宮主每次出宮,自然都會帶些東西回來的,這次應該也不例外吧。”炎華聽了,“哈哈”笑開,說道:“有是有,就是都在外麵,你們自己去挑好了。”他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我看著他離開,轉眼看向站在廳中的浮生,他眼裏褪去了剛才的興奮,隻剩下沉默。

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想著,身後夜長離上前在我耳邊說道:“公……子,不回去麼?”我愣了一下,問道:“可是宮主有事?”他恭敬的頷首,退在了一旁。